開,“我就先走了,你要是有事,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就過來。”
杜雨若沒有應聲,只是點了點頭。
清歌走出小區,就看到了靳修溟的車,她微愣,快步走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你不回家,我只能出來找你,人怎麼樣?”
清歌嘆氣,“打擊很大,靳修溟,我有點後悔了。”看著杜雨若現在這樣子,她真的心疼,就像趙銳說的,這個姑娘前半生太苦,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希望,卻被她親手打碎了。
“你不說,她遲早有一天還是會知道的,她這麼固執的性格,或許還真的會等一輩子,總不能等她紅顏老死時,你才告訴她真相,那才是對她真正的殘忍。”
清歌不語,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或許只有杜雨若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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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雨若輕輕地將臉貼在盒子上,冰冷的盒子,此時在她的眼中似是有了生命。
她開啟盒子,盒子裡是一張銀行卡、一張紙條、一塊手錶,除此之外,還有一本日記。
她拿起了那塊表,這是阿諾生日的時候她送給他的,為了這塊表,她跑遍了東陵市的商場,選了好幾天才選了這一塊,幾千塊的表,不算很貴,但絕對的用心,阿諾收到時,很喜歡,一直戴在手上,從來沒有摘下來過,就連他們親密時,都捨不得摘下。
她拿起了那張紙條,紙條上不是阿諾的筆跡,是別人寫的,大意是這張銀行卡是阿諾用她的身份證辦的,裡面是阿諾一生的積蓄,全都留給了她,密碼是他們的生日組合。
杜雨若忽然想起來,在阿諾離開的前幾天,曾經問她要過身份證,說是要辦一張卡,以後他們每一個月都拿出一筆錢存進去,當做家庭基金。杜雨若給他了,不過阿諾很快就把身份證還給了她,也沒提銀行卡的事情,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阿諾,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要出事,所以才辦了這張卡?”杜雨若呢喃,眼前漸漸模糊。
“我寧願你就是一個混混,地痞流氓,我也不願意你是一個軍人,阿諾,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只有她低低的嗚咽聲。
她沒有去看那本日記,她怕裡面的東西自己受不了。她將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了盒子裡,然後將盒子放在了自己的床頭。
“阿諾,我把你的東西放在這裡,是否可以等於是你陪在我的身邊?”她輕輕撫摸著盒子,低聲說道,她的聲音已經沙啞得不像話。
杜雨若躺在床上,抱著盒子,慢慢閉上了眼睛,夢中,阿諾正對著她微笑,溫柔地叫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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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修溟帶清歌回家,給她換了藥就催促她去睡覺,“你看看這憔悴的樣子,都可以跟國寶媲美了。”
清歌瞪了他一眼,沒有反駁,上了床就睡了。
靳修溟坐在床邊看了她好一會兒,輕聲道:“你呀你,總是這麼愛操心,愛攬責任,卻不關心關心自己,這樣的你怎麼讓我放心?”
他在床的另一邊躺下,將清歌抱在了懷裡。
第二天一早,清歌吃完早飯就去了杜雨若的家裡,她還是放心不下。
她按了門鈴,杜雨若卻沒有開門,打她手機也是關機的,清歌不放心,搬開她家門口的花盆,從花盆底部找出了備用鑰匙,這還是之前杜雨若自己告訴她的。
開啟門,客廳裡沒人,清歌徑直去了臥室,臥室的門半開著,屋子裡拉著窗簾,很昏暗,杜雨若躺在床上。
清歌靜靜地站在門口,屏住了呼吸,終於聽到了房間裡傳來的另一個人的呼吸聲,她鬆口氣,她是真的怕杜雨若一時想不開。
“雨若。”她輕輕叫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