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祥仙問。
我告訴他家父說過的話,並向他說:“我雖然恨你教我父親有關兒肝的邪法,但那時你救了我妻子和孩子的性命。”
如月一個人在庭院裡玩,抬頭凝視著飛來的鳥群。
我望著她,向祥仙道:“說不定家父改天也會命人殺掉如月。你們和我一起離開這宅邸,兩人遠離此地。我在途中回來,告訴家父,說已殺了你們兩人並埋了。”
“維時大人特地來告訴我這麼重大的事,我不知該如何表示感謝。可是,維時大人,您若說已殺死我們,日後平勝真大人要是得知我們還活著,不知會有多憤怒。您放心,我有個好辦法。”
祥仙說畢,跨開腳步。
“你去哪?”我問。
“到平勝真大人那兒。”祥仙答。
祥仙見了家父,說:“我有話對您說。”
“什麼事?”家父問。
我坐在一旁聽兩人談話。
“有關惡瘡的事。”
“噢。”
“看上去似乎完全痊癒了,但您還不能安心。”
“什麼?”家父大驚。
“這惡瘡不知何時又會出現,屆時您可能還需要我的力量。”
“此事當真?”家父問,轉動眼珠瞪著我。
因為家父剛剛跟我說過將他殺死的話,所以他會起疑。
我拳頭中緊握汗水,忍耐著家父逼人的視線。
等他回望祥仙時,祥仙才說:“今日以後,我不會離開此地,打算一隻在平勝真大人身邊伺候。不僅惡瘡,任何疾病,我都可以為您效勞。”
祥仙說得很有道理。不去任何地方,在家父身邊伺候的話,便不可能向旁人提及兒肝的事。
“明白了。”家父點頭。
如此,祥仙在平家府邸住下,成為家父的專屬醫師。
而家父的惡瘡也如祥仙所說那般,每隔幾年就會出現。
起初使用那膏藥,當膏藥也無法抑制病狀時,家父就再吃兒肝。
每次痊癒後,過幾年又會出現惡瘡。
每次最後都必須靠兒肝才能抑制。且每次使用兒肝時,數量也隨之增加。
“這實在是令人髮指的事。”平維時咬牙向傅舒夜道。
內容太駭人,東宮連城怔怔聽完,說不出話。
“平勝真大人最後一次吃兒肝是何時?”傅舒夜問。
“正好約六年前吧……”平維時道。
“這六年來惡瘡都沒出現?”
“是。”
“我想您大概也聽過了,最近有人在京城四處襲擊懷孕女子。這跟平勝真大人有關嗎?”東宮連城詢問道。
“恐怕是我父親做的。”平維時道。
“那麼,他因這回惡瘡已經吃了好幾次兒肝了?”傅舒夜問。
“是。”
“儘管如此,這回的惡瘡還是無法痊癒?”
“正如傅閣主之前看到的那般……”
“平勝真大人行蹤不明,那祥仙和如月呢?”
“我察覺父親不在時,立即到祥仙居處通報,但兩人都不在。”平維時表情鬱郁不安。
“平勝真大人……”東宮連城插嘴道,“他會不會為了兒肝去了哪裡?”
聽到這話,平維時驚叫出聲。
“可是想起了什麼?”傅舒夜揚了揚眉。
平維時點頭,“昨天有佃戶送來為冬日儲備的煤炭……那個燒炭人名叫巖介,那時他說他妻子正在臨盆。我父親或許略微聽到了一點風聲……”
“那巖介住哪裡?”傅舒夜問,眉頭略微皺起。
“他在桂川西邊山溝搭了間茅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