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抱了一束探病的鮮花,從住院部門口下車,然後上樓。
沈銘洲跟研究院請了假,在這裡照顧沈萬德。
她們推門進來的時候,沈萬德眼睛明顯的亮了一下。
沈銘洲擱下手裡的粥碗,迎上來接過陸露手裡的鮮花,“二叔好。”
“露露今天怎麼過來了。”
“二叔你忘了嗎?今天是週六。”
沈銘洲呵呵一笑,“二叔確實忘了。”
“爺爺,”陸露奔到沈萬德的床前,這一年裡陸露的個子也長了一些,“爺爺,你身體好點了嗎?”
他其實還是渴望親情的,只是心裡這些事情仍然不會排位,等他什麼時候把自私心擺到最後,怕是隻有那時才會好起來。
“銘洲,你吃過早飯了嗎?”
“還沒有,爸爸剛吃飯。”
“你去吃飯,然後回家休息吧,你昨晚是不是在這裡?都有黑眼圈了。”
小丫頭在窗前跟沈萬德說著什麼,逗的他沉寂的臉上都有了笑容。
把花和果籃擺在窗邊的一個小茶几上。
陸雅寧跟沈銘洲一起出了門。
“大哥沒來?我那天的話是不是太重了?他那晚過來,我還在同他置氣,現在想來,確實是我想法幼稚了。”
陸雅寧微微一笑,“是呀,老實人發飆,簡直是百年一遇。”
“大嫂,你別取笑我了。”
“你們一家人,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他親自告訴你們比較好,可依他的性格,估計自己也不會說,當時回國後,我也遇到他幾次,他都沒有跟我說,是我自己發現的。”
沈銘洲一下子緊張起來,“大哥他怎麼了?”
“你沒發現來醫院的兩次,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他都帶著墨鏡,他的頭部之前受傷,對於視力又一定的影響。”
沈銘洲小聲驚呼,“什麼?你是說大哥看不見了?”
“很快就看不見了,那有沒有聯絡醫生,現在醫學這麼昌明,能不能治好?”
“有一定的風險性。”
“我真是混蛋,我那天還跟大哥說了那樣的話。”
“不怪你,你別自責,是他沒有打算告訴你們的。”
沈銘洲滿臉的懊悔,“大哥現在在哪裡?”
“銘洲,我告訴你,是不希望你們兄弟倆之間有什麼誤解,我知道他性子一向清冷,對你們一直不怎麼親近,不過,他不是冷血無情的人。”
“我知道,是父親和我母親,對大哥有所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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