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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過後,又是幾個小時的夜遊,天州覺得這輩子,他一定會深深的把這個記憶記在靈魂當中,當那位指揮先生告訴大家可以結束了的時候,他揪下那面該死的大鼓,二話不說的攔了一輛穿行在遊行隊伍中的出租摩托離開了。
回到希水區的天州,無比狼狽的回到寓所,什麼走廊破舊的黴臭,什麼並不舒服的床鋪,什麼窗子後面的垃圾堆,他都顧不得了,他開啟房門,脫去那套該死的遊行制服,脫去那雙臭鞋丟到門口,直接□的走進房間。把那些討厭的東西拍在門外,他站在狹小的浴室衝了個熱水澡,甚至他還好不嫌棄的吃了一個冰箱裡放了一天的硬麵包,然後,他穿著乾淨的睡衣鑽進床鋪,只用了一秒鐘就睡著了。
第二天下午,千蘇敖文帶著自己的表弟,還有他的隨從來到了希水區。
“我的天,表哥,真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地方。”薩卡敘寧拿著他的手帕堵著鼻子,小心的繞過那些路面上的臭水凹,他一邊走一邊抱怨著。
往日,希水是非常熱鬧的,在那些臭水凹的附近,到處都是小攤子,現在這裡除了到處跑的野狗,安靜異常,昨日興奮的人們已經沒有精力再出來做什麼營生了。
“是這裡嗎?”千蘇敖文仰頭看著這棟二層舊樓,這棟建築物竟然能直立起來,簡直是奇蹟一般。
“先生,絕對是這裡,我前兩天交的鑰匙,您不知道,他的同伴……嘖嘖,那也是一位美人呢。”房東太太討好的笑著,她的手上拿著一個圓形鑰匙板,那上面綁了一圈的鑰匙。
“我去幫您把他叫下來?”房東太太討好的說。
“不用。”千蘇敖文非常大度的揮揮手,他很想看看那位有著一雙寶石一般眼睛的美人到底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
走廊的樓板子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睡夢中的天州皺下眉頭,他翻了個身繼續睡,他累壞了。
“膨……膨膨膨……膨膨膨膨!”房東太太一邊敲門,一邊衝著千蘇敖文笑,她很尷尬,因為她的這位房客好像很注重自己的隱私,他換了新的鎖子,她的那圈權利鑰匙竟然沒有一把能開啟這裡的鎖頭。
千蘇敖文看著地面上丟棄的服裝,那些衣服四處丟著,甚至,幾條帶著血漬的襯衣布也丟棄在門外。看樣子,他的這位新寶貝,過的並不好。
膨……
膨膨膨……
膨膨膨膨……
天州終於被巨大吵雜的敲門聲吵醒,他緩緩的坐了起來,他看著搖搖欲墜的大門,一些灰塵緩緩的因為某種力量的撞擊掉了下來。
撩開被子,天州光著腳站在地板上,來自腳丫子上巨大的疼痛一直傳到他的心底,他一步一挪的來到門口開啟門,門外,那位肥碩的房東太太帶著笑容對他誇張的喊:“我的孩子,真要恭喜你了,您的頭頂,硬是砸下了一億個餡餅呢!”
天州看下她身後的那幾位,一股子巨大怒火纏繞在他心中,他甚至想,也許他來切爾汶本身就是錯誤的一個行為。
“我欠你房租?”他問房東太太。
“當然不,我親愛的孩子!”房東太太誇張的說。
“滾!”天州這人,即使怒火再大,他也是這樣語調清晰,不驕不躁,他對這位太太說出了他在人生之前從未對女人說過的過分話。
說完,狠狠的甩上了房門,轉身繼續睡覺去了。
都是愛過他的人
房東太太驚訝的看著這位在她看來,實在是非常了不起的時髦的上等人,她甚至能從他那雙毫無瑕疵的手上能觀察出來,這位先生養尊處優。
但是,他們就這樣的,毫不留情的,被那位新房客關到門外一直關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房東太太沒說話,她唯一的,小小的權利就是欺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