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他就穿著他那套堪稱繁雜的正裝和別人對練。
不過這裡的學生可沒有到高杉君那樣的層次,如若不穿護具那麼他們一定會在緊湊的練習中受傷的,這也是為什麼松陽對護具如此重視的原因。
“喂喂,你這個傢伙是來踢館的嗎?”銀時手持木刀,刀尖指向了高杉君。
“只是普通的逃學而已,”高杉君的話中帶著一股子嘲弄的味道,“畢竟我可不像某個半吊子,逃學也只是逃到樹上睡覺而已。”他舉起了木刀指向銀時,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挑釁意味,“要來試試嗎,銀時?”
“你不帶護具嗎?”松陽對於高杉的行為沒什麼異議,他更在乎的是對方的安全,“如果被木刀打中的話還是會受不小的傷的。”
“沒有關係,”高杉君回應了對方的擔心,“在家裡訓練時我都是這樣的打扮,早就習慣了。”
銀時看著一身正裝的高杉君也開始脫下自己的護具:“你沒有穿護具而阿銀我穿了,豈不是很丟臉?”他將胸甲扔到一旁,“雖然對於踢館的人不需要什麼公平,但阿銀我還是和你一樣好了,這樣打敗你也會比較心服口服吧?”
“都說了不是踢館了。”高杉君將木刀橫在自己眼前,“如果真要說的話,只是逃學路上的一場練習而已。”
“切,”銀時不屑地發出了一聲嗤笑,“阿銀我一定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然後灰溜溜地跑回去的。”他也舉起了木刀,站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場內的其他學生似乎是被這兩人的氣場給感染了,他們都安靜地圍在道場周圍,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他們中只要和銀時對練過的傢伙都知道那人是多麼強大,現在難得有外館的人上門踢館,他們也很希望那個來踢館的人可以好好地讓銀時消停一陣子。
兩人分別站在道場兩端,雙手持刀等待對方的攻擊。
高杉君靜靜地站著,一絲不苟地分析銀時身上的破綻,但雖然銀時的站姿很懶散,破綻卻少的可憐,這傢伙的實力和他懶洋洋的態度完全不符,高杉君在心裡想到,既然找不到破綻那就直攻好了!這樣想著他便舉刀,徑直向銀時衝了過去。
他的刀法學自名門,剛正大氣,而且不乏靈活機動,即使是銀時在高杉君展開攻擊後也有一段時間疲於格擋。
“好厲害,”周圍圍觀的學生都有些震驚,在極少有的和銀時的對練中他們幾乎都被對方在幾招之內秒殺,“竟然還有人能將那個銀時壓著打。”
“這是理所當然的吧?”插話的是桂,天知道他什麼時候也從講武館跑到了松下私塾,他來的時候正好,趕上了銀時和高杉君的對決,“高杉的刀術可是最正派的大家打法,而且又被夫人指導了那麼多年,一般的野路子能接下他幾招就不錯了。”
不過,那是針對一般的野路子而言,坂田銀時可不是一般的野路子。
“開始反擊了。”松陽站在場邊上偶爾點評兩句,“雖然刀法的路數完全不同,但確實是罕見的勢均力敵,說起來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可以和銀時達到這種程度的同齡人呢。”
“那個白頭髮的傢伙很強嗎?”桂抬頭向松陽問道。
“很強啊,”松陽這麼說著還摸了摸桂的頭髮,他的動作很輕,在被摸頭後桂的馬尾也完全沒有亂掉,“那可是一個為了活下去不得不揮刀的孩子。”
在戰場上歷練出來的刀法總是帶了一股血腥氣,直來直去,每一道都是往人身上的要害處劈過去的,雖然現在用的是木刀,但如果給銀時一下子打實了,也還是很危險,坂田銀時的刀法比起正規的□□術更類似於忍者的暗殺術,每一下都是為了殺死敵人而揮出的。
真是不要命的打法,漸漸被對方壓制住的高杉君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在銀時適應了他的進攻後很快調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