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柳二才跪在謝三思身前,忿忿道:“為什麼要放走這兩人,老闆!”
劉川看著柳二那還在冒血的傷口,皺眉道:“老闆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你看看你,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這條小命差點就沒了!!”
柳二還是一臉的憤恨,“就算拼了這條命了,我也見不得這兩人欺負一個姑娘。”
劉川生氣地大吼道:“柳二,你現在是一家客棧的掌櫃,不是那個啥事都要出下頭的愣頭青了!”
“這不是愣頭青。這是路見不平,仗義相助的俠義之情!你這個白痴怎麼會懂!!”
“哦!那你這個掌櫃也乾脆不要做了,去闖江湖好了!”
“不,我就要做!氣死你!”
正當兩人吵得不可開交至極,那受傷昏迷的女子卻睜開了眼。
當她一片迷濛的眼中印出青衣人模糊但又熟悉的背影后,竟然無聲的哭了出來,眼淚不停的往下落,嘴裡也開始不斷吐血。
“公子,是你嗎?”她喃喃的說著,朝青衣人伸出了手,“你不放心霜兒一個人活在這世上,所以來帶我走了嗎?”她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但不斷冒出的血徹底的堵住了她還有千言萬語要道出來的急切心情。
謝三思不發一語地蹲下身,然後一把抱起了女子。
尾隨其後的秦玉點了女子的睡穴。
邱掌櫃一看謝三思抱著女子進了包廂,才鬆口氣擦了一把額頭冒出的冷汗。
他轉身對著夥計們厲聲道:“怎的這麼不機靈,讓人在酒樓裡撒野也不管!我們酒樓現在已不同以往了,我們身後現在有謝家罩著!下次遇到這種事,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也虧得老闆不計較,不然我們都得揹著包袱滾蛋!”
這是一間很大的畫室,四壁上懸掛著密密麻麻的水墨畫。每幅字畫的落款處皆是一枚祥雲蓋印。
屋中央有一張圓形的石桌,石桌上散落著零零散散的畫具和顏料。
坐在是桌布執筆作畫的男子有著一雙溫柔的近乎憂傷的眼眸,明明是嫵媚上挑的丹鳳眼,現在卻空茫一片,長及腰間的纖細髮絲散亂的披散著,骨節分明的手拿著一隻褪色的畫筆。
宣紙上一片無垠的素白中,一身粉衣,面容清麗的年輕女子,被幾尾細筆畫,簡簡單單勾勒出來。
窗外傳來輕輕的扣窗聲,羅賀生抬手,嘴裡發出一記口哨聲。
聲音一停,他的指尖上就停了一隻小孩手掌般大的鳥,全身淺褐色,樣子如同麻雀一般,只有鳥喙帶著淡淡的草綠色,把它和其他鳥區別開來。
羅賀生從小鳥腹部的羽毛中取出一片羊皮紙細看後,臉色便沉了下來,“主子,計劃有變,凌霜讓謝家謝三思救走了!”
白衣男子依舊專注的畫著畫,唇邊露出一抹淺笑,“既然回來就開門走進來,偷偷摸摸像的像什麼樣子!”
“還是您耳力好!夜主,少陵回來了!”
木窗半掩著,一抹黃影一閃而入。
黃衣人帶著足以顛倒眾生的笑容,站在窗前。
羅賀生小心的沏上一杯熱茶,端給他的主人。
男子執起茶杯,淺酌一口,“拿到東西了嗎?”
陸少陵斂去笑容,單膝跪到了白衣人的身前。
“夜主,玉佩沒有拿到。我和少越混入了謝家後,試著潛入謝三思的院子時,卻被幾個武功詭異,看不清門派和出處的黑衣蒙面人纏住,要不是他們無意取人性命,我們也不能全身而退。少越受了傷,我便先回來領罰了!”
男子放下茶杯,道:“這不怪你們,我原本的想法就是要讓你們去試試這謝家十三衛的能力,讓你這個二十四橋明月夜的橋主看看什麼叫人外有人,謝家的燕雲十三衛,就算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