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是和我一樣明智的人,沒想到你不是。”
他搖了搖頭,跟上驍伯離去,但許應的舉動像是一個不解的謎題縈繞在他心頭,他很想把許應從廟裡撈出來,問個清楚。
但理智告訴他,現在最佳的舉動便是離開這裡,越快越好!
許應落在蚖七身邊,笑道:“仙師的仙法果然莫測高深,不知道仙師懂不懂劍法?弟子學劍。”
白衣儺仙端坐在仙殿前,仙光嫋嫋,如劍輪轉,並未說話。
這時,廟門處傳來一個聲音,冷笑道:“案犯許應,就算你逃入大廟,也難逃法網!”
許應回頭看去,只見永州司法參軍事周正大步走入廟中,身上衣衫破敗,狼狽不堪,但氣色尚好。
周正大步來到一大腹便便的胖子面前,單膝觸地,朗聲道:“刺史大人,屬下幸不辱命,將許應攆入大廟!”
那胖子有三四個常人那麼寬,坐在那裡如同一座肉山,正是永州刺史周衡,正在專心致志修煉《道真璇璣詳解》,對他的到來有些不耐,道:“周正,你吵鬧什麼?不要擾我成仙!”
周正愕然,道:“大人,許應被我逼入廟中了。”
“許應頂個屁!”
刺史周衡沒有好氣,道,“許應不過能破解妖族功法罷了,我修煉的可是仙法,超越他不知凡幾。我若成仙,還用的修什麼妖族功法?”
“這、這……”
周正手足無措,突然想到那麼多侍衛追隨自己,現在死的死逃的逃,不知有幾人存活。現在刺史大人卻來一句許應頂個屁,讓這些人白死枉死,不禁悲從中來。
“我對不起這些兄弟!”
這時,又有幾尊城隍邁入走入大廟,遠遠便盯著許應不放鬆,寧遠路城隍見到凌通判凌有道居然也在人群之中,慌忙上前,悄聲道:“通判,許應到了,咱們是不是……”
凌通判嘆了口氣,張開眼睛,道:“你們何必擾我仙緣?我進入廟中,得傳仙法,連周刺史那個死胖子也懶得理會他了。你們又要拿什麼許應來擾我清修!”
幾個城隍也是目瞪口呆。
突然,許應笑道:“仙師莫非不懂劍法?”
蚖七不悅,道:“阿應,仙師豈能不懂劍法?水口廟外的那道長達十多里的劍氣深淵,便是仙師的劍法所致。對不對,仙師?”
那些被許應驚擾的人也紛紛怒目而視。
仙殿前,白衣儺仙微笑不語。
許應笑道:“仙師其實不懂劍法。你是儺仙,自感壽元耗盡的時候便躲藏在自己的潛化之地中,把自己的潛化之地藏於陰間。你生前必有龐大勢力,那些神像被你奴役,為你煉製萬靈丹,因為你的神魂受創,須得服用萬靈丹維繫神魂。但是有一天,一道劍光劈開你的潛化之地,將你格殺在此。你被那人用劍格殺不說,還被那人剝了皮。”
蚖七勃然大怒,喝道:“許小軟,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得罪仙師,就是死路一條!仙師,你不要與他計較,他腦子得過大病,都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
刺史周衡氣得肚皮湧浪,叫道:“姓許的小鬼,你冒犯仙師,即便違背家法,我也要除掉你!”
許應目光一直落在白衣儺仙的臉上,笑道:“現在,你就是一張人皮,你渴望血肉,但是其他人的血肉多半你不能直接用。你需要改造這些人,讓他們的血肉符合自己的需要。你要傳給他們功法,讓他們自行修煉你的邪功,把自己改造成適合你……”
他皺了皺眉,不知該怎麼形容這種佔據他人肉身的行為。
大鐘知道他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提醒道:“奪舍。肉身如屋舍,魂魄如寄居,奪取他人肉身,將原主人的魂魄驅逐、消滅或者吃掉,鳩佔鵲巢,便叫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