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或許不是。不管是不是,反正現在兩個人挺恩愛的,管那麼多就沒意思了。只要陳姨不說自己是南方人,讓老頭子高興了就是了。”
話雖這麼說,王清華卻感覺其中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看那陳姨也就是四十歲左右的樣子,正是女人的虎狼之年,李老年逾七旬,自顧尚且不暇,哪兒有精力耗費在一個女人身上,戴了一頂多大的綠帽子還說不定呢。當然這些話是不能說,自己此行的目的是讓李老牽線搭橋,讓自己再往前一步的,並不是調查李老的私生活。
到了賓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錢坤就問王清華:“三哥,你餓嗎?”說完會意地笑笑,意思是說剛才在李老家裡吃飽了沒有。李老家裡吃那點飯菜根本就是做做樣子,哪兒能讓人吃飽。王清華也感覺自己已經是飢腸轆轆了,有著強烈的食慾。錢坤就讓酒店經理準備了飯菜,三個人都餓了半天了,餓虎撲食一樣美美地吃了一頓。
飯後,無所事實,錢百萬讓酒店準備三個人明天返程的機票。王清華就帶著幾分調侃的意思道:“錢總,被我說中了吧。你那破鞋並不是什麼元末明處的玩意。”
錢百萬卻笑笑,繞開的繡花鞋的事兒道:“只要拿到李老家的物件,就沒有一件是真品的,也絕對不能是真品。”說著神秘地看了一下王清華。王清華頓時醒悟,卻感覺心裡怪怪的,好像自己幹了一件見不得人的事兒一樣。頓感情緒低落,自顧自地去了房間,給程豔嬌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明天就要回y市了。本來只想給程豔嬌說一下就算了,不想卻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也跟我一塊去?”
過去,程豔嬌曾五次三番地要求去y市,王清華真正提出來的時候,程豔嬌卻又扭捏了起來道:“你以為我是你養的寵物啊,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把我當什麼了?”
王清華本來情緒低落,也不想跟程豔嬌囉嗦,停頓了一會道:“你考慮一下吧。要是去,我們是明天早上九點半的飛機,要是不去就算了。”說完也不管程豔嬌唉唉地叫喊聲,把電話扣了。
扣了電話,王清華又有些後悔了,覺得不應該這樣給程豔嬌說話。又想了起鈔爽,要是程豔嬌去了y市,鈔爽這麼辦,鈔爽會不會和程豔嬌鬧,會不會爭風吃醋,萬一兩個女人爭執起來,自己這個市委副書記該如何是好呢。越想越覺得心煩,後悔當初幹嘛要招惹鈔爽,為什麼又偏偏和程豔嬌糾纏不清,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剛才陳姨誠惶誠恐的樣子又浮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毫無疑問,那陳姨肯定已經給李老戴了一頂綠帽子。自己這些女人會不會也給自己來一頂綠帽子戴上呢。可自己跟人家又沒有確定下來任何關係,哪兒管的上人家的事情呢。即便是人家跟別人發生點什麼事情,跟自己也沒有什麼關係。蘭英不是去了日本,還和騰山一郎結婚了嗎。現在孩子估計都生出來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已經摺騰了大半夜,總也無法入睡。就起來想看一會電視,換了幾個頻道,都是無聊的韓劇。又感覺看那些韓國泡沫劇跟慢性自殺沒有什麼區別,索性將電視關了。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發了一會呆,又覺得實在太安靜了,安靜的幾乎能聽清楚自己血液的流動,好像死神馬上就要來到自己的身邊,將自己這副軀殼帶到漫無邊際的黑夜。腦子裡淨是一些混七混八的東西。一會是廖天明,一會是權經緯,一會又是某個女人的面孔。那些人的面孔有的是哭,有的是笑,有的是冰冷如雪,有的是暖意盎然。可是無論哪一張面孔上好像都沾滿了血跡。
直到天快亮了,王清華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八點多鐘了,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錢氏父子早就將該準備的東西準備齊備了,服務員將飯菜端上來,王清華隨便吃了一些。準備打道回府。程豔嬌也一直沒有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