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是做苦力,我沒必要賴在趙府。”
“趙府不要的,沒人敢要。被趙府攆出府的,你以為你還覓得到落腳處?”居然還敢如此張狂。不過小小一名鄉下野女,他就不信她真不會害怕。
“你——”她惱起來,隨即又頹然。她還真沒耍個性的本事。任它時空怎麼倒流移轉,她終不過是一個平凡無能的小角色。“你究竟想怎麼樣?”
“你既然賣身趙府,就是我的人,我說什麼,就聽什麼,不得違背。”
“是是。”
“你給我聽好,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離開趙府——甚至這院裡半步,我隨叫你就得隨到,懂了沒有?”
根本是將她軟禁!
“那如果趙總管差我——”
“不許。”沒等她把話說完,便一口打斷。
“那大爺、三爺或四——”
“也不許。”低喝一聲,又將她的話打斷。“不管是誰,只要沒有我的允許,都不許你擅自離開。你要是敢再犯,就別怪我不留情。”
留情?嗬嗬!他還有情嗎?
“是是。”儘管趙子昂的臉色仍是很難看,看起來似乎不用毒打,也不用餓肚子了。
“我問你,”趙子昂忽問道:“那名男子是誰?”
“啊?”沒頭沒腦的,應如意不防一愣。
“今日在鬧街上與你同行那名男子。”
“啊,你說仲卿啊。”
仲卿?趙子昂眼色陰了一陰。
“你跟他好到可以直呼名諱了?”哼了一聲。
“叫名字也不行?”應如意不由得咕噥。“我今日才識得他。他是嚴管事的內侄,在帳房裡任事,趙總管差我到『商印齋』,要新出市的小說本十冊,仲卿怕書太重,才好意相陪。”
今日才相識便相談那般歡心、笑得那般愉快?趙子昂眼色又一陰。帳房嚴管事的內侄……他稍有印象,他記得……嗯,長相是少有的好,頗為儒雅清俊,年紀似與子揚相仿,亦似乎尚未訂親……
不由得暗哼一聲。瞧應如意那大眼大嘴大鼻,絲毫無纖巧婉約,粗糙不堪。可不知怎地,卻有股明媚之氣,有別其他女子所有的溫婉嫻靜的鮮麗風情。那個嚴仲卿也看出了?目光一轉,趙子昂不禁蹙起眉。不過是名鄉下野女罷了!什麼明媚、風情,不過是不懂矜持、節數的粗俗。
“今日之事便算了,若你敢再犯——”
“是是,奴婢不敢。”
“最好是如此。”
“是是,從現在開始,二爺說什麼,奴婢就做什麼。”這樣總可以了悒?
趙子昂冷眸一瞪,銳光如劍,似是要將她刺穿。應如意不防打個冷顫,但覺前途多憂起來。
“那麼,二爺,奴婢現在可不可以吃飯了?我從早上開始,連一粒米都未進,更別提大魚大肉,肚子餓得咕——呃,嗯……”在趙子昂冷眸逼視下,聲音越來越小,細而不聞。
何止是她粒米未進?今晨他便急於趕路,到現在為止,肚腹仍是空空——他突地一悸,有什麼襲上腦子。他不願深思細究,不再去多想。
“從雲。”他喚一聲。
“是。”門外的從雲出聲答應。
不消片刻,便讓人上了一桌飯菜,應如意先是一陣欣喜,隨即愁眉苦臉。
“怎麼了?”表情變化,全落入趙子昂眼裡。
“那個……嗯,我得伺候二爺用餐是吧?等二爺吃完我才能吃上一口,可不知二爺多久才會吃完……”
趙子昂神色動也不動。“不必了,你坐下一起吃吧。”
“真的?”應如意喜形於色,喜道:“謝謝二爺,那我就不客氣了。”一屁股坐下。
從雲似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