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心滿意足了。”
喜兒瞧了瞧若如的臉色,便遣身後的琳琅去拿了翻了今日的牒子,回來報道:“娘娘,今日是初九,輪到梨香宮沁芳閣侍寢。”
描好最後一道,若如漫不經心地:“沁芳閣一早上不是來報染了風寒嗎?”身後的琳琅一愣,沁芳閣什麼時候來報病了?只是喜兒卻已瞭然:“是。”
“那就正好,晚上便安排她侍寢吧。”
那女子聞言喜不自禁,連忙叩頭:“臣妾謝娘娘恩典,若有機會必當報答。”若如自顧自出門去,再無他話。
夜有些深了
“主子,這怕是……咱們還是先知會王爺一聲吧?”月眉擔心地,“輕舉妄動,怕是王爺會不高興。”
畫扇眉眼不驚,只在錦盒中細心地挑選著:“王爺已經給她找了個最好的護身符了,我今日這一步棋,動不了她的根,不過是要給她一個警告罷了。”連煜華你倒是有心思,怕我報了仇不肯再為你做事,竟去幫了若如一把。
“只是,您怎麼知道晚上她一定會……”
“只許王爺在我身邊安插你這個眼線,不許我在皇后身邊安插個自己人麼?”畫扇笑,卻笑得單純無邪,手細細地撫過那黃玉的簪子,穩穩地插進月眉的髮髻之中。饒到她身後看了一看,拍手笑道:“真的有七八分的相似。”
姐姐,且讓咱姐妹玩一回罷。
周圍是濃密是樹蔭,在月色下顯得幽暗可怖。風過處,樹葉沙沙作響,猶如人的腳步輕輕踩在了枯葉中般。腳下的泥土傳來清新的味道,是春末夏初的氣息,溼潤晦澀。女子身影嫋嫋,藕色的紗裙在夜風中搖擺,如瀑青絲只隨意地挽在腦後,只是那一支玉簪子,卻在月華下散發著潔白的光暈。
半個月前,西北有使來朝,進貢了幾塊上等的好玉,這一塊秋葵黃玉,被賞了給流雲軒雲婕妤,這是闔宮皆知的。
女子蓮步姍姍,卻有些不穩,一看便知道不是大戶人家出生的女兒,不是從小便訓練的。若如嘴角微揚,眼眸中是暗光進發。
雲畫扇,這回你還不死!
走了不久,便聞到那青澀味苦的味道傳來,便到了藥廬了。女子忽地止住了腳步,左右看了一看。若如方才看見她用紗巾遮了臉,竟不能看清楚她的容貌,卻是相信那必是雲畫扇無疑。
見四周無人,那女子才輕輕釦了扣門,不待人答應,便推開閃了進去。
小院外的草叢中,便有幾個黑影急速竄出,靠近矮牆仔細地聽著院子裡的動靜。只是距離尚遠,只聽到女子嬌俏的幾聲嬉笑,便再無其他。若如一急,悄悄推了門往縫裡看去,只見一男一女兩個身影,被幽喑的燭火映在窗上,赫然是摟在了一起!
心中暗喜,急忙轉身對喜兒道:“快去請皇上來,莫要錯過良機!”喜兒亦是喜上眉梢,不等若如說完,便跑了個沒影。
夜色又深了幾分。若如小心地趴在門邊,屏息盯著屋裡的動靜,心裡卻是微微的焦急了,怎麼除了方才的一摟,兩人就不再有其他動作?'這怎麼能置這賤人於死地?
罷了,便是沒做什麼,孤男寡女深夜幽會,已經是死罪一條。何況這杭太醫,據說還是一個有前科的人,曾經和太上皇的一個妃子亦不清不楚暖昧得很。
這時候,屋裡的燭火忽地滅了,再不見人影,只餘黑漆漆一片。
若如狂喜。
這對狗男女,終是忍不住了!
轉身,便見不遠處有幾個人影匆匆趕來,燭火搖曳,仍能看見連宸祈鐵青的臉色。
好!
她簡直耍忍不住仰天大笑了。來的正是時候,雲畫扇,我看你這次還沒有那麼幸運!
“臣妾參見皇上。”若如柔柔地拜倒,嘴角的笑掩藏不住,卻要裝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