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綠蘿瞧瞧連錦年與華清的臉色,宣道:“都進來罷。”
杭逸風進門,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畫扇。畫扇心虛,只微微扯了扯嘴角,便低頭進去了。杭叔叔,對不起了。畫扇只能小小地利用您一下。
“逸風,到底是怎麼回事。”連錦年掃視一眼殿下眾人,一時眉目之間的凜然,仍然是一副帝王之勢。
杭逸風笑笑,孩子氣地做了個鬼臉:“說不清。”
“事實擺在眼前,你又如何說得清!”若如不服氣地搶白。
“放肆!”連錦年斂了嘴角最後一絲笑意,“身為皇后,什麼時侯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都不知道麼?逸風,你說罷了。我和清兒信你。”
杭逸風心裡微微嘆氣,看了看若如,又看了看畫扇。唉,對不起了皇后娘娘,宛言去了,這樣一個小小的謊——也算不上謊,他本來就與畫扇役什麼苟且之事——總是要幫她圓的。
“既然信我,又何必再問?”他淡淡地,揀了張凳子便隨意地坐了。
“不是的!”看見眾人頭來的目光,若如一下子慌了,“父皇母后,你們不可以相信這個人……他,他是有前科的l!”
一時之間,整個廳子都靜了下來。綠蘿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忙在後面擠眉弄眼示意若如,若如卻己經狗急跳牆,根本沒往意這邊的動靜。畫扇亦感覺到不對,怎麼忽地,這些人的表情都僵了,杭叔叔的臉色忽地蒼白——尤其是太上皇,那臉鐵青得和青花瓷無異!
“你說什麼?”連錦年沉下臉,眼眸中的透出危險的光,“前科?”他眯起眼,眉目間不復溫柔。
只是若如卻發覺不到。
“……臣妾聽說,這男子曾經和父皇后宮的妃子有染……”
“砰”的一聲,華清手中的杯盞應聲落地,骨碌碌地滾到杭逸風腳下。杭逸風抬頭,亦是不自然地看著她。
“放肆.”連宸祈喝斷,惶恐地看著父皇母后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來人,帶皇后下去。”他並不清楚母后與父皇年輕時候的事情,只知道杭叔叔是母后離宮時遇見的男子,亦知道她們曾在宮外一起生活過一段時日——只是這些事情,父皇卻是從不許人提起的。
“帶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踏出中宮一步!〃 “鏘”一聲微響,只見在連錦年手中的一個白玉茶盞依然粉碎,白色的粉末在半空中飄飄揚揚落地。
“錦年… … ”華清無力地喊了一聲,卻無奈知道他正在氣頭上,是勸不得的。
杭逸風挑眉看著那紛紛揚揚的粉末,輕若無聞地自言自語:“唉,多可惜的一個杯子。”連錦年,你呆然還是對我心存芥蒂呢,我在這宮中,你亦如鋒芒在背吧?
雖然他與清兒之間什麼都役有,可是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依然是他心中的刺。這個男人,也太會吃醋了吧!
看著若如一臉不敢置信地被內侍拉出去,畫扇竟冒出一身冷汗。方才太上皇那……是內功嗎?沒想到,太上皇的武功竟如此了得呢。
只是… …
她只不過是要警告警告若如罷了,只是沒想到她自己鬧出了這麼大的簍子,惹惱了這個看起來不好惹的太上皇……
南王那,怕是又有說的了。
89 雁聲遠過瀟湘去(四)
不過是五月底,宮中上下都用了冰。因是太后極怕熱的,早早地便開了冰庫,取出冰來用。既己開了,便吩咐各殿都取了一些去用。
畫扇是南國長大的,自然不畏熱,只是亦按份例領了。
午後太熱,她伏了在榻上,看著那冰匠精心雕琢出來的亭臺樓閣,微微地有了睏意。身下鋪的竹蓆沁來幾分清涼,東邊的窗子垂了竹簾,房中倒是有些冷。烏黑的青絲散在肩上背上,惹出一絲兩絲的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