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鯨也驚訝得都忘了替謝傅解開經脈。
謝傅此刻只想儘快解開經脈,看樣子端木慈是根本沒有法子,打算用死來解開這段恩怨,他根本無暇解釋,也無法張口解釋。
只是眼睛眨的更快了,九方長鯨反應過來,繼續鑽研端木慈的獨門封脈手法。
初月繼續道:“甚至你一定下賤的去誘惑他吧,想著有他護著你,我就沒辦法對你下手。”
謝傅心中一驚,是這樣的嗎?很快就拂去這個念頭,端木慈絕對不是這種人!
“只是我這徒弟為人堅貞專一,任你使出渾身解數誘惑他,也絕對不會背叛我的。”
初月語氣充滿驕傲,只是謝傅內心卻感到慚愧內疚,一開始是這樣的,我恨不得殺了端木慈為你報仇,可後來……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就全變了,再也回不去了。
端木慈道:“是,他是這樣的。”
初遇謝傅,他對自己的仇恨極深,明知不敵卻又一次又一次的想殺死她,任自己傷他千萬次,他仍越挫越勇,重新以赴死的勇氣來面對她。
在這一次又一次,她也漸漸對這個男兒印象改觀,內心產生喜愛。
在他失去記憶的那段日子,自己也是真心傾囊相授,到最後他恢復記憶後,那痛苦無比的表情,端木慈現在回想起來依然心如刀割。
傷痛侵入心肺,腹中胎兒反應劇烈,端木慈有點難受,不禁輕輕撫腹安撫。
初月輕輕瞥了端木慈圓圓的肚子一眼,淡道:“你這賤人耍的好計謀,他這人重情重義,現在一定很煩惱,不過沒有關係,我無聲無息的殺了你,他就不會煩惱了。”
謝傅心中一蕩,原來初月看得出來。
樓內其他三人也聽出初月對謝傅的關心在意,聽她們的對話,看來師姐搞不定,還得徒弟出馬。
魏無是道:“許天師,先別管我傷勢了,想辦法替謝兄解開經脈吧。”
許格正有此意,點頭應好,便與九方長鯨一起鑽研破解這獨門封脈手法。
端木慈嘴上想要否認,不是這樣的,她與傅之間沒有陰謀,心中卻是暗忖,一切就讓她來承受吧,初月所承受的悲傷痛苦,所揹負的仇恨,就讓她一個人來償還。
“我剛才對你的徒弟言傳身教,你對我徒弟的授業之恩,我已經還了。”
這時,紀歸雁的聲音遠遠飄來:“師傅,師傅,那端月清輝王那女魔頭殺上門來了。”
樓內三人聞聲眼睛一亮,紀歸雁還沒死,那是不是其他人也沒有死!
這魔頭並沒有下死手,這麼看來還有商榷的餘地。
其實九方長鯨並不想與初月打,如果不是初月痛下殺手的話,畢竟是人家送他入道,這一門檻靠他自己,不知道還需要花費多少日月,甚至是終生無望。
如今見紀歸雁還活著,心裡這份負擔也就放下,最好能有個圓滿結局,看了謝傅一眼,嘴上說道:“許天師,你攻奇經八脈,我攻十二正經。”
“好!”
紀歸雁落地瞬間見初月就在眼前,卻狠狠愣了一下:“你是怎麼進來的!”
初月哈哈一笑:“我要到的地方,一道地界又怎麼攔得住我。”
說著鳳目微微一眯:“嚇一跳吧,我說過你的命由我徒弟來拿,又怎麼會殺了你呢。”
紀歸雁冷容相對:“你現在就把你徒弟叫出來,我要與他分個高下。”
此話卻是打算拖延時間,許天師、殺神、武聖他們那裡去了,怎麼只有這個魔頭一個人在這裡,莫非連三位神聖都死在她的手中。
初月笑著繼續道:“不過我那徒弟心慈手軟,就算把你打敗也定不捨得殺你,看你長的俊俏,這樣吧,你若輸了,就給他當個暖床小妾,也可苟活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