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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白衣譏諷道:“跟緊點,別又被人給挾持了,”
謝傅跟在李徽容身邊,她的身上沒有女子的那種脂粉香氣,加上風度氣雅都是男兒之風,卻是讓謝傅感覺十分舒適,無需刻意去避男女之嫌。
謝傅想不通易杭為何會如此痴戀李徽容,若從外貌形象來說,她的確美的超邁絕倫。
這種巧奪天工的美,連有再世潘安之貌的陸文麟都要被壓一頭。
但是這種美是雄風之美,公子之美,至少謝傅個人生不出什麼美妙的男女之情。
若是有什麼季動,他可能懷疑自己有斷袖的癖好了。
李徽容見謝傅與自己挨的極近,並肩而行,絲毫沒有不悅,反而心生欣悅之情,世人表面說把她當做男人,暗地裡卻用女子二字來揣摩她。
唯有此子,表裡如一,無論作為對手和朋友,都是一個很好的物件。
因為謝傅沒有武道,腳履較慢。
御白衣嘴上雖說不管謝傅的死活,但在她的心中,謝傅的安危比追殺景教聖女更加重要,所以在腳步上放慢許多,好讓謝傅能夠跟上,不要離她太遠。
謝傅當然不想御白衣捉到蘭甯,他的存在就是為了拖累御白衣。
御白衣見謝傅優哉遊哉,似遊山玩水一般,忍不住說道:“你能走快一點嗎?”
謝傅立即懟了一句:“沒看見我受傷了,你怎麼像庵裡的老尼姑一樣尖酸刻薄。”
“你!”
御白衣根本不會跟人吵架,或者說根本沒跟人吵過架,任人見了她都是對她帶著三分敬重,她都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姑爺,怎麼跟市井的二流子一般。
這種貨色別說小姐了,就是王府內的婢女也看不上啊。
因為謝傅從小生活環境的原因,他的身上既有高飄的書香儒氣,也有接地氣的市井之俗,說白了就是雅得來,也俗得來,既飽含內涵又不去真實平凡、
謝傅見御白衣繃著臉容,似在忍受,笑道:“好了,御仙子你就多體諒我這個普通人。”
也需掌握個度,別把人家給整翻臉了。
李徽容笑笑,她是個何時何地都雲澹風輕的人,倒是留心起謝傅的腳印的,相比起自己和御白衣的腳印有若羽沾,謝傅的腳印卻又沉又深,像那進山打獵的老獵人。
不過一時之間還是難以判斷他是武道全無,還是偽裝的,雖說可能用了美男計,可從景教聖女手上脫身,還是有點蹊蹺。
嘴上澹澹問了一句:“我聽說上回王小姐招親,謝公子可是在一眾名閥公子中脫穎而出,文武奪得頭魁。”
謝傅謙虛道;“僥倖而已。”
李徽容笑道:“據我所知,那一次可是有不少高手到場,陸文麟陸公子是歸雲宗中的翹楚,還有蘇州武道第一人顧玄,這可僥倖不來。”
涉及王閥,御白衣也在暗暗聆聽,聽到那一次的競爭對手還有顧玄,不由暗暗心驚,他能勝過顧玄?
謝傅笑道:“李小姐,不瞞你說,是三爺謙讓,我哪裡是三爺的對手。你既然知曉那次招親,就應該知道那次求親的就是那幾位公子,其他高手只不過是為替人掃平競爭對手,若是被三爺奪得頭魁,就算王小姐願意,王家也不願意。”
御白衣聽到這裡方才釋然。
李徽容笑道:“蘇州武道第一人配國士無雙,一武一文也不是不可以。”
謝傅笑道:“是,是我不配。”
“謝公子言重了,你文采武功出類拔群,勝在年輕,前途不可限量,我想王小姐也正是看中你這一點。”
謝傅看了李徽容一眼,他反而不太喜歡和李徽容這種文縐縐的說法方式,更喜歡昨夜一般暢所欲言,直接道:“李小姐,咱不要拐彎抹角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