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範伯常對他如此忌憚,更重要的是他對自己敬重有加。
想起他身上那數也數不盡的傷疤,那些傳奇經歷卻用淡淡一句——幾次生死中留下來的。一語揭過。
一種說不出來的特別情感在心頭波盪,盧夜華看向謝傅,眼神竟是一種小女子得見高士的崇拜仰慕……
張凌蘿也低聲對獨孤上智說她這位傅叔如何偉大傳奇,斷然不似表面看上去那麼淺薄……
日月星孑然一身慣了,卻沒有地宗這麼靈敏的訊息,見地宗和玄宗說起悄悄話來,大為好奇,疑惑的看向謝傅。
見日月星朝他看來,謝傅笑笑:“我與雷淵宗有些交情,或許可以讓宿宇宗主說動儒門相助,至於釋門,雖然交情不深,也算有些關聯。”
日月星不禁問道:“謝大人何以對此事如此用心?”
謝傅淡笑:“往小了說,可解地宗與玄宗十幾年的恩怨。往大了說,西域強武逼逼,道門統一勢在必須。別到時我等自相殘殺,人家強武來犯,被人家按在地上凌辱。”
這都是漂亮話,終究要回到立場利益上面去。
日月星卻是讚道:“謝大人大義,不愧王婉之的夫婿。”
謝傅哎的一聲:“她是她,我是我,日月星前輩別混為一談。”
日月星笑了一笑:“謝大人高而不宣,是老乞丐淺薄了。”
“岳母大人……”
謝傅轉頭,卻見盧夜華眼神一副小女子的火熱,頓時一愣,說不出話來。
盧夜華溫柔微笑:“好女婿,你說。”
謝傅這才清嗓說道:“岳母大人貴為地宗副尊,不知道對合力破仙魔陣取天師令有何看法?”
“女婿,你說的算。”
範伯常聞言頗為不悅:“副尊,你怎可如此偏袒,公事和私事還是要分開來。”
張凌蘿譏諷一笑,獨孤上智表情也有點看不起:“世間似魏道兄之流還是少之又少啊。”
日月星倒是直說:“範老頭,今日伱們地宗若是畏畏縮縮,這正統之名也休要再提。”連這份魄力和人先都沒有,又如何讓其餘兩宗心悅誠服。
盧夜華倒是回過神來,對著日月星說道:“說的是三宗合力,天宗只有你人聖一人出力,只怕不成吧。”
日月星笑道:“這是我個人的決定,與天宗無關。”
盧夜華一笑:“這麼說,人聖你代表不了天宗了。”
日月星頗為尷尬:“此等大事,還是青華仙真一宗之尊來做決定。”
盧夜華笑道:“沒錯,此等大事哪能馬虎應付,還是要請示師兄。”
日月星頓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