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目的,思前想後,最近與誰樹敵。
豫東郡王府的人?衛州一事,想要來報復他?
細細一想,卻覺得不太可能,自己饒了豫東郡王一命,豫東郡王府也表示臣服,豈敢再來招惹他。
心中驟然一驚,莫非是西域勢力,在雷淵宗,自己壞了對方好事,自然是伺機對方自己。
剛才那黑衣人身法也極為鬼魅,雖非他武道高深,目光銳利,怕是連對方人影都看不到。
越想越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如果是西域勢力,袁風、王蒙、田天野三人已經不能保護澹臺府周全,卻需有一名絕頂高手坐鎮。
只是初月怎麼沒有出手,莫非還在療傷期間,不便出手。
這時杜致微的哭聲打斷謝傅思緒,“公子,他擄走我的孩子,求求你把他救回來。”
杜致微癱坐在地上,哭得傷心欲絕,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失去孩子,怕不願意再獨活。
謝傅好聲寬慰:“杜娘子,你別哭了,袁先生和王先生武道高深,會把孩子帶回來的。”
田天野卻面色深沉,剛才三人合力圍擊,這名黑衣人尚且從容,可見武道修為在他們任何一人之上,且此人身法十分鬼魅迅捷,只怕袁風、王蒙兩人根本追不上。
吵鬧之聲讓內宅紛紛亮起燈火,不必人穿衣走到房間,已經熟睡的顧仙庭也披了件披風走了出來:“相公,出了什麼事?”
未待謝傅應話,杜致微便看到救星一般:“庭妹妹,有賊人擄走我的孩子。”
顧仙庭啊的驚呼一聲,快步來到杜致微跟前,好聲安撫寬慰。
在顧仙庭的安撫下,杜致微的情緒才安定一些。
這時澹臺鶴情也走到閣樓前的欄杆:“相公,出了什麼事?”
澹臺鶴情身體不適,謝傅不想她歸於擔心,澹道:“來了一個小賊,你回去休息吧。”
見三更半夜,眾人均被吵醒,謝傅朗聲道:“沒事了,都先回去休息吧。”
讓田天野守在內宅,這邊和顧仙庭帶著杜致微先回屋去。
謝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杜致微雖然緊張擔心,在顧仙庭的安撫下倒是情緒穩定許多,不再哭哭啼啼。
這時袁風、王蒙兩人回來:“公子,人跟丟了。”
杜致微一聽,情緒再次崩潰,放聲大哭起來。
謝傅讓顧仙庭繼續安撫杜致微,這邊走出屋子。
三人立即上前,袁風道:“公子,我們兩個剛追出府邸沒一會兒,就跟丟了。”
王蒙立即躬身:“我們三個護院不力,請公子責罰。”
謝傅安慰一句:“此人武道明顯在你們三個之上,且身法詭異,不怨你們。”
說著切入正題:“三位先生剛才與此人交手,可否看出對方身份歷來?”
王蒙和田天野嗯的一聲,袁風卻道:“交手的時候很短暫,尚看不出對方什麼來歷,不過對方的身法……”
“袁先生但說無妨。”
“公子,我也不敢肯定,好像是道門的無形詭步。”
王蒙道:“對方身影與黑夜融為一體,肉眼根本難以窺見,只能憑殘留氣息追掠,我聽說道門的無形詭步正是如此,只是我見識淺陋,不敢肯定。”
謝傅喃喃道:“道門的人?”
他與道門天地玄三宗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張凌蘿是玄宗聖女,應該不會對付自己,與天宗並沒有什麼瓜葛,與地宗因為朱奉公一事,倒是有點嫌隙。
只是眼前卻連對方是道門的人都無法肯定,不知道以初月的見識能否斷定。
田天野這時說道:“公子,我覺得這個神秘人是奔著杜娘子來的。”
“奔著杜娘子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