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當年他們兩個可能交手過,也決出勝負了。”
謝傅暗暗鬆了一小口氣,這樣的話還有的打。
“三十年了,九方長鯨此次現身,不知是否悟道已經由品入道。”
謝傅笑道:“入道哪有這麼容易。”
像朱奉公那個一百多歲的老東西,早早踏入一品,一輩子都徘迴在一品,巔峰了再巔峰,最終入了個假道。
封天白應道:“確實入道並不容易,自古求道成聖者也算大有人在,由聖登仙者卻寥若晨星。”
謝傅哈哈一笑:“只要還未入道就好。”
顧玉靈朝謝傅瞥去,眼神詢問,你是不是忘了師伯祖修為盡失,已是凡夫俗子一個。
封天白反問道:“重要嗎?”
謝傅應道:“對我來說重要,我已經解了涅盤篆,恢復修為了。”
封天白聞言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來,實在想不通箇中緣由,突然腦海靈光一現,只有一個可能,他就是自己所說的那個天選之人,儒門一脈相傳的儒門共主。
此時回想那天對話以及謝傅的表現,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
莫不成他已經獲得那機緣,是真材實料的儒門共主……
顧玉靈歡喜若狂:“真的嗎?”
謝傅笑道:“我騙你幹什麼。”
封天白這時卻潑了冷水:“就算你恢復修為,對上九方長鯨也是必死無疑。”
顧玉靈卻透著驕傲道:“叔伯祖,他很厲害的。”
封天白輕輕搖頭:“玉靈,你不知道二品與一品差距有多大,便是同為一品也天冠地屨,這麼說吧,就是你御師叔也差了老大一截。”
顧玉靈聞言闇然,傅再厲害也不及御師叔。
這時九方長鯨出聲:“我說何方神聖需要我親自出面,原來對手是封宗主。”
李敬恪低聲詢問:“九方先生,你有把握嗎?”
九方長鯨應道:“王爺,你已經賭命,就算我退怯不戰,你也是死,不妨讓我一戰。”
李敬恪沉默不語,聽九方長鯨的語氣,顯然沒有把握,畢竟封天白可是儒門至尊啊。
他敢賭命就是對九方長鯨信心十足,誰知道卻遇到天下那幾個人之一。
從來沒有想到,死亡來的這麼突然。
九方長鯨朗聲:“我聽說入道之人無法戰勝,今日就要試一試,封宗主請吧。”
說著託手指天,像他們這等級別的高手,挪山移海,唯有廣袤的天空才能戰個痛快。
封天白笑道:“入道之人並非不可戰勝,我不就是例子。”說著晃動著他只有那沒胳膊的衣袖。
九方長鯨聞言微微動容,傳聞玉塵山那一戰,封天白受了重傷,看來不假。
那一戰是以三敵一,雖勝實敗。
封天白也無需隱瞞,笑道:“如今我已經是一介凡夫,只怕長鯨兄不肯將我當做對手。”
李敬恪聞言驚喜,朝身邊高手使了眼色,此名高手立即放出真氣試探,真氣未近封天白,驟然真氣倒旋,直鑽自己炁穴而入,體內筋脈驟地充脹爆裂。
這名出手試探的高手瞬間倒地斃命。
顧玉靈吃了一驚,看向師伯祖,確認並非師伯祖出手,又輕輕望向謝傅。
這時九方長鯨沉聲說道:“封宗主乃是儒門至尊,豈容爾等宵小之輩妄加揣測。”
原來剛才出手的竟是九方長鯨。
李敬恪被說的老臉一紅,對於九方長鯨殺死自己王府掌旗高手,雖心中痛惜不悅,卻不敢發作。
雖然他身為郡王,能得九方長鯨這等人物垂青相助,也是夢寐以求的絕佳幸事,豈敢有言語得罪。
封天白微微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