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氤氳芳香包裹。
這一呆卻呆出事來。
王夫人表情冷然,檀口微啟,飄出一絲不含雜質的清音來:“好看麼?”
孫少昌定神,立即把頭低了下去:“夫人恕罪!”
孫少昌在王家地位不敵,活到這個年紀也算見慣美人尤物,只是從來沒有一個女子,第一眼就讓他狂湧出如此驚豔震撼的感覺來。
剛才那麼一呆,他真的是被王夫人的美麗所攝住,以至忘了任何事。
天下第一美人,可不僅僅是以絕色授名,這份心絃震顫,讓人無法對第一產生任何異議。
王夫人冷然道:“好看就多看幾眼,免得以後沒機會看了。”
孫少昌背脊一寒如墜冰窖。
王夫人硃紅唇角飄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嚇壞了?”
孫少昌額頭汗如雨下:“請夫人責罰!”
王夫人從身上掏出一片白紗將臉矇住,只露出兩隻眼眸來,你們要都是謝傅,我也不用天天把臉蒙起來。
殊不知謝傅也受不了,小謝傅更受不了,只是他硬習慣了。
硬歸硬,臉上不動聲色。
聲請冷酷:“再有下回,你自己把眼珠子挖出來吧。”
站在王夫人身後的秀雲、秀靈兩女聞言暗暗咋舌,夫人要是不把臉給蒙起來,這王家上下,男人都得成為瞎子。
孫少昌暗暗鬆了口氣,朗聲應道:“是!”
王夫人語氣淡了一些:“我在這裡的行蹤不準向任何人洩露,敢有洩露者,殺!”
“是!”
“秀雲、秀靈,我們走吧。”
兩女甜甜應道:“是,夫人。”
王右通從端宣園安排了一眾婢女來到婉園。
王夫人從中挑選了最為心靈手巧的秀雲、秀靈兩人留在自己身邊。
王夫人的眼力自然不差,最主要的是這兩個婢女身份背景清清白白。
……
王婉之一身白衣孝服跪在孝堂為去世父親默唸孝經,以報生育之恩。
每日兩次,早上下午各一次,每次一個時辰。
其它時間就不用在孝堂待著。
不過不準有任何娛樂,不能飲酒,不能穿豔麗服侍,不能外出,不見外客。
總得來說,一切清素從簡。
種種限制之下,除靜心讀書外,也沒有什麼其它的事可幹。
時間就是最好的傷藥,雖不能完全撫平傷痛,卻能夠讓人淡忘悲痛。
這個時間段也是收拾心情,審視自己,重拾人生,前瞻人生的過程。
死者已矣生者如斯還是最終的目的。
王夫人在宮陵右側一處院子安頓下來之後,就隻身來到孝堂,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跪在地上嚴肅虔誠的王婉之,並沒有出聲打擾。
有些日子沒見,從身形來看,婉之似乎長了不少肉,慢慢的流露出女子的丰韻美滿氣息來。
這已經可以證明婉之身上的絕症已經治癒,一直以來婉之都是瘦弱巴巴的樣子。
婉之的絕症愁壞了她和姐姐,也愁壞了王左達,甚至連靈山文廷文聖都只能傳授真言,勉強保住婉之生機。
這困擾而二十多年的難題,不料卻被一個男人輕而易舉的化解。
這難道就是命運嗎?有些事情無論你做出多大的努力都不能改變,只有唯一的那個人出現才能拯救。
誰又來救救我的人生。
她與姐姐一腹雙胞,同樣身患絕症。
三個苦命的女人。
謝傅能拯救我嗎?
司馬韻雪想著臉色一紅,怎麼可以!
罷了……死了算了。
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