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武道十三人傑在武道中人心中是一個不敗的神話,這個神話在此刻破滅,眾人感到難受,也難以接受。
只能說這個女人太強太可怕了,讓神武峰成為新的神話。
不僅想問,二十一年那對兄弟到底有多麼強大,能過一路過關斬將,一口氣直上七彩雲天。
青衣女子輕輕道:“不堪一擊。”比起早些時候對李瀟灑的諷刺,此時語氣卻充滿一絲遺憾。
高義站了起來,嘴角留著血說道:“女人,我還有最後一刀。”
青衣女子聞言,那雙冷淡的霜眸流露出一絲期待。
李瀟灑靠近道:“高義,夠了!”
青衣女子冷冷道:“誰敢攔他,今天都得死!”
說著對著高義說道:“你這一刀要是能夠讓我受傷流血,我就放過他們,不然的話就一起跟你陪葬,爾等廢物也沒有留在世上的必要了。”
這個冷漠寡言的女子終於說出一句人情味的話來,只不過這句人情味的話,顯得那麼刻薄冷酷。
李瀟灑想攔,但攔不住,不是他怕死,而是深知這位朋友的性格,這一刀必須讓他斬出來,要不然他活著比死去還要難受。
高義雙手握刀,雙目緊閉,沉靜歸於天地。
眾人絲毫感受不到他身上有任何真氣流動,只感覺他好像成了一塊沒有生命的石頭。
唯有在風吹動著他的頭髮,白雪的雪花沾在他紅色的溼衣上,才意識到他是一個人——瘋刀高義。
當他們察覺到高義真氣暴漲,整個空間的空氣都被突然抽乾了的一瞬間,高義的刀已經出手。
“一刀葬月!”
葬月,顧名思義就是將月亮埋葬,什麼樣的力量才能將月亮埋葬。
他們只看到一道刀光,明亮到滿地白雪都黯淡失色,明亮到此刻的天在這刀光面前成了晝夜,需要這刀來照亮。
很明亮的刀,便是這光已經足夠將人炙傷。
虹光一閃,赤銀兩道光已經交擊在一起。
飛雪瀰漫,眾人什麼都看不到,然勝負已經在剎那間決出。
飛雪以有違自然的速度急回原來的位置,好似時間倒流。
青衣女子眼神又多了一絲人情味。
眾人清清楚楚的看到那雙霜眸流露出來的錯愕,心中逸出一絲僥倖的期待,高義勝了嗎?畢竟這一刀是那麼明亮。
“就這?就這!”
青衣女子連說兩個“就這”,第一個疑惑,第二個生氣。
“你都不配讓我這把貫日染血!”
貫日兵鋒收劍入鞘的同時,青衣女子用兩根纖長到極致的手指夾住龍鱗刀鋒,抬足一腳踢向高義面門,
龍鱗還夾在青衣女子兩指之間,高義人已經脫飛,撞在一顆松樹上。
啪喇!十幾丈高的松樹直接折斷,轟然倒下。
“一群廢物!”
沒有嘲諷,只有失望到極點的生氣。
兩指一甩,龍鱗脫指而出,攜帶著一股冰霜,冷冽到足以將所有人殺死。
他們當中再沒有高手能夠擋住這一擊,他們只能看著那刀,等待死亡的降臨。
李瀟灑深深的望向那雲霧深處,已經很近了,老五,對不起。
蕭茓閉上眼睛,女兒,你長什麼樣子,為父真是個廢物。
殷殷而鳴之聲,似龍吟鳳噦。
一道璀璨的光芒如奔放的熱電,飛馳而來。
“昆吾!”一聲昆吾嘯聲緊隨而至,震得地上積雪搖盪。
這道熱電將奪命的龍鱗刀擊飛之後,光芒散去。
一把寶劍直插地面,丈量生死,以此為界,不可逾越一分。
躲過一劫的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