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沒好氣道:“你自找的,活該。”
謝傅抿唇嘖嘖品嚐嘴邊茶水,“活該什麼,這叫香津,求之不得。”
王婉之眉毛一皺,啐道:“你好惡心啊,既是香津,自己用油嘴滑舌擦吧。”
謝傅微笑看去,王婉之見謝傅盯著她的紅唇看,直接臉紅舉袖掩面:“你有完沒完。”聲音透著幾分求饒。
謝傅笑道:“婉之,問你個問題。”
“不聽!”
“如果你嫁給我,死之後墓碑上應該寫什麼?”
王婉之倒是應道:“謝王氏啊。”
謝傅喚了一聲:“謝王氏。”
“你就饒過我吧。”
謝傅問道:“婉之,開心嗎?”
王婉之聞言點頭。
“以後我每天都逗你開心,不要悲傷好不好?”
王婉之又點頭,“其實每次收到你的來信,我都很開心,你一直都在逗我開心。”
謝傅不以為然道:“要是知道你是個女的,我才不跟你說那些話。”
王婉之有些不悅:“元鏡老頭,我問你,我後面給你寫的兩封信,你怎麼不回?”
謝傅這才將他燒了自家祖宗祠堂,被迫逃跑離家,路經無錫治瘟疫說了出來。
聽到這裡,王婉之應道:“我聽說無錫出了個大強盜李大人,你在來信中又對瘟疫情況瞭如指掌,闡明治疫良方,我當時就應該聯想到你,只是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
謝傅一笑:“那老頭子好,還是少年郎好啊?”
“都好。”
謝傅笑道:“老頭子可連半盞茶功夫的能力都沒有。”
王婉之咬唇傲道:“有什麼可炫耀的,等我孝期一過,讓你知道厲害。”
謝傅哦的一聲。
王婉之不想與他在這些事兒糾纏,問道:“你離開無錫之後呢?”
於是謝傅便將自己成為難民與師傅一同流浪到蘇州,期間與師傅分離,又染上疫病倒下昏迷,醒來的時候已經被人賣入澹臺府為奴。
這個過程只是幾日時間,相比在無錫時還要曲折艱辛。
聽得王婉之很是心疼,輕輕拉著他的手,柔情叫了聲:“傅……”
謝傅淡然一笑:“這不活得好好。”
王婉之輕輕道:“那日多虧了李徽容,如若不是她主持大局,四面八方的災民齊聚蘇州城下,都不知道要成了什麼人間地獄,說實話,我挺佩服她的。”
謝傅想起當日那舳艫千里,營地綿綿不絕數里,救災井然有序的大場面,大手筆,應道:“確實厲害,這女人打仗一定是個好手。”
打仗最關鍵是調兵遣將和威信力,這個女人兩者皆有,至於小謀小略倒不是很重要,帥下有將,能御將便能御軍。
王婉之微笑:“時勢造英雄,若沒有風雲際會,英雄也只能埋沒於草莽之中,你的才能加上我的相助,謝家定能重新堯卿公輝煌。”
謝傅笑道:“我現在都有點頭疼怎麼娶你這個名閥小姐。”
王婉之微笑:“這些小事無須你操心,到時你安心當你的王家姑爺就是,對了,你可否見過韻之。”
謝傅應道:“見過一面,王公子真是人中龍鳳。”順口將今日在婉園見到王韻之的過程說了出來。
王婉之訝道:“母親回神武峰了嗎?”
謝傅也是驚訝:“連你都不知道嗎?”
王婉之沉吟一會,一笑揭過:“可能她久未回去,想回去看看,又不想讓了擔心,所以就沒告訴我。”
謝傅問道:“是這樣的嗎?”他今晚前來就是有些事情想找婉之問個清楚,可他與韻雪的親密關係又不能明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