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嬸,如果有人騷擾你傅嬸,你看著辦。”
謝傅特意將自己的未來妻子付託給張凌蘿,沒有比這更大的信任了。
張凌蘿輕笑:“那傅嬸最好深閨不成,不要去招蜂引蝶,不然連路上的公狗都要遭殃。”
謝傅哈哈一笑:“等傅叔學成歸來再來罩你,傅叔走了。”
待聽見馬蹄揚塵而去,張凌蘿這才掉轉馬頭望向謝傅浪子般的背影,那後背厚實而堅定。
如果不是有所追求,誰又會捨棄和妻子團聚的日子。
那背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似乎走到了她的心中去。
傅叔,你是第一個讓凌蘿想當個乖女孩,贏得你的誇獎。
沈約著急趕路,兩人化作疾行將軍,數日後來到靈山腳下。
行至半山腰,遠遠的就可以看到靈山文廷建築,瓊臺樓閣從半山腰處層層疊疊,一直蔓延到山頂處。
如說是仙境,卻是雲海繚繞的仙山。
如說是人間,卻是安然靜置的古老遺蹟。
兩人止步於數百級的石階前。
沈約口中發出了聲鳴,聲鳴聚成一線好似飛鳥掠山而上。
這就是沈約口中的飛信,近可傳數百丈,遠可傳數十里,聲音中如信箋傳遞著某種資訊。
一會之後,傳來鐘鳴之聲,在整個天地迴盪,使人感到震撼。
遠遠的,謝傅就看到那充滿古樸蓮花紋飾的山門沉重的,緩慢的開啟,似揭開某種塵封。
山門完全開啟,呈現出了一面讓人心生窺探奧秘的空間。
緊接著從山門內走出一群穿著青色儒袍的人,似源源不絕的溪流,分列兩隊有序踏步而來,直接九十九階方止,分列每一道石階兩側,一邊九十九人。
沈約見狀心中感慨,九十九階,這是靈山文廷恭迎貴客最高的禮儀啊,他作為靈山文廷的人,卻從來沒有看見過。
據說上回靈山文廷用此至高禮儀迎接,卻是八十年前的老文聖。
顯然靈山文廷已經將王婉之當做未來的靈山之主,他卻沒有將王婉之帶過來。
想到這裡,沈約額頭汗水無聲的滴落,有種有負重託的愧疚感。
謝傅看見這麼大陣勢的迎接,受寵若驚道:“這也太盛情了吧,我只是來做客而已。”
沈約應了一句:“他們不是歡迎你。”
謝傅鬆了口氣:“那還好。”
沈約又解釋一句:“便是這山門往日裡也是塵封不開,第一種六十年走一次,為普通人而開。第二種為特別尊貴的貴客而開。第三種遇到重大法事才開。”
一個身穿紫衣儒袍的男人從山門走出,急行臺階而下。
“我們走吧。”沈約淡淡說了一句,卻感覺自己的腳步突然變得沉重。
這名紫衣儒袍的男人一直埋著頭,直至來到跟前才止步抬頭,看了謝傅一眼之後,正要深躬行禮,卻被沈約擋住,低聲說道:“他不是王婉之。”
紫衣男子臉露訝異之後,看了看沈約,又看了看謝傅,然後望向兩人身後,眺望著,兩人身後數百級的石階卻空無一人。
紫衣男子終於忍不住問:“王婉之呢?”
沈約低聲應道:“何楚,你不要過分聲張,王婉之重病臥床,來不了了。”
紫衣男子表情微微慍怒:“你怎麼不早點飛信言明。”其實可以看出他是憤怒,卻在剋制。
“我……”
沈約一時語頓,卻是難以啟齒,他本來打算回到靈山文廷,再與眾人慢慢說道,這位謝公子也是文道天賦驚世駭俗,說不定可以培養為未來的靈山之主。
只是文廷眾人已經將王婉之視為文廷之主。
雖然老文聖直到臨終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