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蘇州文人是十分排外的,換了另外外鄉人上去,只怕少不了冷言諷刺。
“謬讚了,我一個無名小生與李少癲自然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番謙虛又說的眾人心頭愉悅。
“謝公子,不知道這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你要獻哪一門技?”
恰在這時,張凌蘿站起,朗聲笑道:“我傅叔要唱《洞房花燭三叩拜》。”
卻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傅叔兩個字念出來,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這是我傅叔,可不是我平時把玩的那些俊俏奴兒。
傅叔!
洞房花燭三叩拜!
兩個同時來,資訊量有點大。
也幸是剛才已經大概瞭解此人與張二小姐關係匪淺,要不然此刻定要沉浸在傅叔兩字。
“謝公子竟要唱《洞房花燭三叩拜》,這可是青蓮娘子的成名神曲,難度不可謂不小。”
言外之意是珠玉在前,你這不是自取其辱。
張凌蘿心中暗忖,讓你好好聽聽,這首曲子的真髓所在,天下間唯我傅叔一人能夠演繹出來。
青蓮聽了掩嘴一笑,阿呆還真唱的來,說來一開始還是阿呆教的她這曲子。
青蓮這一舉動,落在旁人眼中,還以為青蓮是在輕視取笑。
謝傅也順著眾人目光朝青蓮方向看去,驟然卻迎上蘭甯那充滿怨恨的目光,心頭一凍,甯兒,你誤會我了。
謝傅目光深情款款,蘭甯卻乾脆扭過頭去,似十分不屑,一副恨極他的樣子。
謝傅原本是想唱《洞房花燭三叩拜》,這時卻改變主意,乾脆說道:“我一個大男子唱曲,終究有些非驢非馬,這樣吧,我奏笛一曲可好?”
張凌蘿聞言一訝,傅叔,你搞什麼啊。
這邊已經有人應好,想來這《洞房花燭三叩拜》就算唱來,也絕沒有青蓮娘子驚豔。
謝傅此刻似醉了也是清醒著的。
他像其他人為了追逐某些目的而迷失了,瞻前顧左右,步步艱辛,他雖然依然笑著,卻笑得不再那麼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