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喝,實在太不給面子了,想著少喝就是。
易杭看見這一桌竟用繡花鞋裝酒,頓時大喜,正要倒酒,謝傅卻先一步將鞋拿了回來,遞還給牡丹娘子,“牡丹娘子,剛才得罪了。”
牡丹娘子見狀一訝,謝傅俯耳低聲說道:“牡丹娘子的香氣嘗一次就夠了,若是傳到家中長輩耳中,定要責怪。”
牡丹娘子疑惑的看向謝傅,完全看不透他,這是你剛才的提議,現在卻又化作一股清流。
謝傅深知上流社會風氣,你若不合群,就要被人孤立,這也是他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的原因。
而剛才只不過為了澹臺文望掙回面子,才作出那個的提議,剛才被強灌一杯就算了,豈能再繼續。
易杭卻是深知謝傅底細,哈哈笑道:“看來謝兄酒還是沒喝夠啊。”謝傅清醒的時候是彬彬有禮,唯有喝醉了才會露出狂癲之態。
陶公子應了一句:“喝了一杯。”
易杭笑道:“一杯哪夠。”
能成為酒龍酒友的人,酒量豈會差,無形之中又洩露謝傅底細。
不管如何,易杭這名狂徒終於肯消停下來,陳清瀾樂得如此,回頭向樂師示意。
絲竹之樂響起,酒會又恢復如初,陳清瀾露出滿意之色,突然發現蘭甯竟未離席,又坐回到朱長照的身邊。
陳清瀾把蘭甯的位置安排在朱長照的身邊是極為考究的,目的就是想蘭甯不要太受嘮擾,畢竟朱長照這一桌,沒有人會隨隨便便走過來敬酒。
青蓮低聲在蘭甯耳邊道:“蘭甯娘子,是阿呆耶,他竟然也在這裡!”本來看見阿呆,她心裡想走過去打招呼的,只不過此時身處酒會,她又怯生,所以並沒有過去。
蘭甯淡淡道:“來,我們喝酒。”
青蓮歡喜道:“蘭甯娘子,你願意留下陪我了。”
朱長照本來準備離席,見蘭甯居然留下來,自然捨不得走了,出聲道:“清飲無趣,老規矩,要不起個酒令。”
這時陳清瀾走了過來,出聲道:“好,也算我一份。”
酒令還未起,青蓮就弱弱道:“我就不參加了吧。”她兩年前才來到回鶯院,雖也跟著讀過一些書,才學比起在座其他人,卻是遠遠不如。
陳清瀾體貼道:“青蓮,輪到你,你要是不會,唱上一句代罰,可不要掃興。”
青蓮喜道:“如此甚好。”
陳清瀾笑道:“我先起個簡單啊,《詩經》一句,花語花狀皆可。”說著指向青蓮,“青蓮就由你先來。”
青蓮思索起來,一般想太久就當應不上來,不過旁人卻沒有出聲督促,卻是有心照顧。
青蓮突然脫口道:“手如柔夷,算是不算。”
陳清瀾笑道:“算。”
青蓮聞言十分歡喜活躍,陳清瀾笑道:“輪到我了,采薇采薇。”卻是輕而易舉。
酒令進行一半,元嶽走了過來,笑道:“算我一份可好?”
陳清瀾作為酒會主持人,自然識的每位到來的賓客,介紹道:“這一位貴客是隴西元王府的元嶽元世子。”
隴西八柱國助天子秦家奪取天下,並封為八大異姓王,爵位是世襲的,元嶽乃是嫡出長子,是為世子,將來他繼承王位就是王爺了。
元嶽對著朱長照作揖道:“司馬大人。”
朱長照笑道:“世子客氣了,請坐。”雖然對方貴為世子,朱長照卻絲毫不怵,相反他朱家人跟其他九姓十三望的人一樣,也看不起這些關外虜姓混血。
元嶽感覺到對方不是很熱情,笑了一笑,轉身面向蘭甯,“蘭甯娘子,我們在開元寺見過面,還記得我嗎?”
蘭甯冷淡道:“抱歉,我不記得了。”她連朱長照的面子都可以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