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蘿,一會我再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
張凌蘿斜對著坐著一名華衣公子,正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對著身邊的中年人輕聲問道:“先生可知此女是誰?”
中年人應道:“吳中張家正嫡千金,張凌蘿,素有逆襲聲名。”
華衣公子聞言一訝,“何為逆襲?”
中年人低聲附耳。
華衣公子聽完哈哈大笑,“真是有趣,我現在就去敬酒,嘗一嘗這張千金的腳氣酒香。”
中年人低聲勸道:“公子還是低調一點的好,別忘了我們此行目的。”
華衣公子笑道:“好,有的是機會。”
這位華衣公子身份卻是很不一般,姓元名嶽,乃是關外隴西八柱國之一元家子弟,元家本姓拓跋,乃是鮮卑皇族後裔,後魏帝為融漢魂,率先改為漢姓,鮮卑皇族才改姓為元。
關外隴西八姓自魏帝之後,極力推行與漢姓士族通婚,經數百年曆史變遷,如今的關外隴西八姓是取塞外野蠻精悍之血,融合中原文化之軀。
當然隴西八姓最想通婚的中原九姓十三望,然而九姓十三望卻一直看不起關外虜姓混血。
九姓十三望看不起關外隴西八姓,就像看不起當今天子秦家一樣。
隴西元家一直以皇族後裔自稱,元嶽本人更是關外隴西貴族集團的年輕翹楚,有天下六公子之一的美譽。
元嶽此次江南之行有一個重大目的,事關隴西八姓第一之爭。
這邊澹臺文望灰溜溜的回到座位,顯然大受打擊,慫恿澹臺文望前去敬酒的施公子四人這會也不敢出聲刺激,畢竟剛才受辱一幕都看在眼裡,任誰親自經歷都不好受。
這張凌蘿啊,實在欺人太甚,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謝傅見澹臺文望受了打擊,無精打采,笑著叫了一聲:“公子。”
澹臺文望回頭看了謝傅一眼,看見謝傅臉上掛著淡笑,免為其難的露出笑容,“我沒事,你放心,只是……”
謝傅笑道:“公子,只是什麼?只是感覺受到侮辱?”
澹臺文望苦笑一聲,算是預設,在謝傅面前倒是沒有什麼好掩飾的,至於旁邊幾位剛才也是看在眼裡,心知肚明。
謝傅笑道:“公子,豪門貴族素來恣肆,更誇張的還有,公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這算是安慰嗎?倒是有點效果,澹臺文望心裡舒服許多,只是還是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面子,日後只怕難以在這群名士面前抬起頭來。
謝傅眼睛何等毒辣,立即看穿澹臺文望心理,笑道:“公子要是覺得丟面子,找回面子不就得了。”
澹臺文望聞言以為謝傅要替他出頭,忙道:“謝傅,還是算了。”畢竟人家是豪門千金,你能奈何人家。
謝傅道:“當然不能這麼算了,要掙回面子,不過還要拜託牡丹娘子幫忙。”
一直靜聽的牡丹娘子聞言訝道:“我?”
謝傅俯身牡丹娘子耳邊說了一番悄悄話,牡丹娘子聽完臉紅,舉袖掩面道:“不行不行。”
見牡丹娘子這個羞態,澹臺文望和四名公子很是好奇謝傅剛才在牡丹娘子耳邊說什麼。
澹臺文望問道:“牡丹娘子,剛才謝傅說什麼?”
牡丹娘子紅著臉不說話,把頭低下去,這個樣子讓人更好奇著急了,陶公子問道:“牡丹娘子,你倒是說話啊?”
牡丹娘子狠狠瞪了謝傅這個壞書童一眼,方才應道:“不要問了,我脫就是。”
脫!
幾人聞話,腦袋似被“哐”的一下,齊聲脫口:“脫什麼!”然後十隻眼睛死死盯住牡丹娘子,更有甚者盯向她微微敞露在外的繡著豔麗牡丹的小衣訶子。
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