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自然是唱《洞房花燭三叩拜》。”
謝傅有點意外,這首曲子新作不久,竟連張凌蘿也有耳聞。
卻哪裡知道這首神曲在青蓮的傳唱下,已經在貴族中風靡,男女對唱的風格非常適合貴族在酒間傳情達意。
有名公子笑道:“只可惜現在日還未落,月還未上,少了幾分情調。”
張凌蘿不以為然的“噯”的一聲,“唱著唱著,天就黑了。”
“張小姐,這作曲之人可找到了?”
“找不到哩,似故意躲起來。”
這名公子調笑道:“只怕是擔心成了張小姐的玩物,所以才故意躲起來。”
張凌蘿微微不悅道:“說什麼呢,能做的出這樣曲子來的人,自然是別有不同,豈可一般對待。”
這名公子調笑問道:“那要如何特別對待?”
張凌蘿笑笑不語。
謝傅心中好笑:“我就在這裡,你倒是如何對待我。”
只聽張凌蘿突然嚶語一聲:“當做……愛郎哩……”
謝傅渾身雞皮疙瘩又立即冒出來,真是如此,我先把你屁股打爛再說。
這名公子笑道:“不稀奇不稀奇,張小姐愛郎多的是,我也是張小姐的愛郎。”
張凌蘿輕笑:“愛郎雖多,哪一個能與我同眠共枕。”
這倒是提醒這名公子,雖喚愛郎,只不過調笑戲弄罷了,就像風流才子戲弄青樓小娘子一般。
“就怕這作曲之人七老八十,張小姐到時豈不是紅妝對白髮……”
謝傅心中無奈苦笑,真是胡鬧。
調笑中,張凌蘿朗聲道:“奏曲。”
段協師手一舉,就有數名樂師拿起樂器,看來並不是頭一回演奏詞曲。
曲聲一起,張凌蘿就站起,輕舞著唱了起來:“北雁南飛又一秋,奴送君行心哀悵……”
張凌蘿苒苒素手交錯而動,身姿婉曼輕靈,這讓謝傅一時有種錯覺,她只不過是一個懷春少女。
雖唱的用心,不過這哭腔唱起來,謝傅實在不敢恭維。當然如果當做另外一種聲音來聽,對男人來說頗具神妙,反正他腿又軟了,不知道別人堅持不堅持的住。
想著謝傅細望左右,個個神情端正,心中好笑,我倒成了這裡定力最差的。
也不盡然,旁人聽習慣了,而且心中有一份畏憚……
前序中序唱完,來到這結序高潮部分,這也是男女對唱的部分,沒有男聲,整首曲子便似沒有靈魂。
當唱到“不甘伴妾赴陰間”,張凌蘿似傷心欲絕,身子卻軟倒下去。
不甘伴妾赴陰間!謝傅心中一蕩,他作此曲帶著是思念師傅的心情,此刻鶴情病重,更是深有感觸,鶴情若真的走了,我願陪她一併而去嗎?
卻見張凌蘿身子倒臥下去,她的身體極為柔韌,雙足著地,身體倒臥,卻是臥而不倒,讓人大為驚歎,只覺她這舞姿優美柔和,很是賞心悅目。
張凌蘿手持酒杯,將酒杯抵到一名公子嘴邊,喂飲下去。
五男齊唱男聲呼應,“寸心盼望同合葬,娘子毋須心驚惶,黃泉路上設新房,奈何橋再續洛水緣。”
待唱完“緣”字,五個酒杯同時端近,要喂張凌蘿飲酒。
張凌蘿卻不知為何直起腰來,讓五杯水酒餵了個空,直起身子時,隨手抄起酒壺,昂首直望青天,酒壺對嘴,酒柱垂洩灌口,濺沾唇頰,溼了衣襟。
這番豪邁之舉顯得有幾分男兒英姿勃勃,再看那幾名坐著的貴公子此時反而顯得有點女弱之態。
豪飲一壺之後,張凌蘿顯得更加狂羈,唱著竟伸手去取掛在亭柱的劍,長劍出鞘直接在亭內舞起劍,只見劍鋒所指寒芒四射,咄咄逼人,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