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你耳目,按照你脾氣早就把我大卸八塊了。”
李徽容忍不住撲哧一笑。
謝傅挨近:“我們再來說說這畫。”
李徽容說道:“你這脫畫技法確實讓我驚訝,不過這幅畫叫《靜雪孤飛圖》,你又畫一隻上去,就變成不倫不類,意境全無。”
“說跟你說沒有意境。”
“那你說說有什麼意境?”
“你看,寒風靜雪,獨鳥孤飛,豈不顯得蕭條,我再畫一隻上去,雙鳥作伴,豈不是意境立變,暖意濃濃,人生最溫暖時莫過於在孤獨無助時,有一侶作伴,便是一個微笑也能夠讓人胸臆填滿溫暖。”
李徽容聞言心中一蕩,這話恰如其分的叩動她的心扉,她凡事靠己從不求人,可當遇到無法解決的難題時,卻找不到一個人可以幫助她,那一刻她感覺自己是那麼的孤獨無助,所有的驕傲也蕩然無存。
朝謝傅看去,他果真掛著微微笑意,讓人見了也受到感染,暖笑在心,忍不住緩緩伸出手要去觸控他的臉頰。
“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謝傅驟然說話,李徽容手停下,又自然收回:“就算有理,難免有糟蹋名作之嫌。”
謝傅笑笑:“你還是狹隘了,太過拘束於前人,說不定這一副……”
一時思路斷了,賠笑一句:“名字還沒有取好,這一幅畫在將來比《靜雪孤飛圖》更上一層樓,更加出名。”
“也許吧。”
謝傅興致勃勃:“你可又知這畫中故事?”
李徽容莞爾,這幅畫是她畫的,他只是添了只鳥,能有什麼畫中故事,嘴上淡笑:“你倒說說看有什麼畫中故事?”
“這幅畫名叫《尋妻歸家圖》。”
李徽容撲哧笑了出來:“你胡說八道起來還真的信手拈來。”
謝傅嘿嘿一笑:“剛剛才取的名字。”
李徽容勉強止住笑道:“好,你說是《尋妻歸家圖》,這畫中只有鳥,哪來的人,哪來的妻?”
謝傅手指李徽容所畫之鳥:“這是鳥小姐,這是鳥公子,它們是一對鳥夫妻。”
李徽容嗔了他一眼:“你這麼說,我也可以說這是鳥小姐,這是鳥奴才,屁顛屁顛跟著後面。”
“屁顛屁顛倒是對的,不過它們確實是一對夫妻,不信你看。”
謝傅手指畫中鳥來,李徽容望去一臉疑惑:“怎麼?”
“這鳥公子手裡拿著一條褲子。”
“褲子?”
“你看,這不是有一筆墨。”
“我以為是風呢?”
“噯,沒看見捉在爪上嗎?”
李徽容好笑:“好吧,就當是褲子。”若不是謝傅剛才展示出高超的技法,體現他在作畫的造詣,李徽容都感覺自己是在跟一個瘋子說話。
謝傅又是一指:“你看,鳥小姐是不是沒穿褲子?”
“哪裡沒穿褲子,我怎麼瞧不出來。”
“這不是裙襬撩起來,兩條腿光禿禿的。”
李徽容端詳好一會兒,驟然啊的一聲,惱怒的打了謝傅一下:“這是暈墨,什麼裙襬。”
“我還以為是你給這鳥小姐畫的裙襬,所以才給鳥公子畫的褲子。”
李徽容哭笑不得,從來沒見過這麼會胡扯的人,偏偏他有能給你扯出理由來:“就當是裙……又如何?”
“誰會給妻子送褲子啊,當然只有丈夫啊,所以他們是一對鳥夫妻。”
李徽容被打敗了,無可奈何道:“好,就算是鳥夫妻,為什麼出門不穿褲子?”
“自然在床榻上,匆匆忙忙就跑出去。”
李徽容一臉疑惑,謝傅呵的一笑:“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