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飛腳,直接把他給踹到水裡去,一腦袋扎入水裡,撞上一團柔雪中,只聽一聲哎呀。
連忙冒出水面,一張俏容映入眼幕,雙頰韻紅,眉目彎彎,眸光裡的風情讓人身心一蕩,卻是廉華。
謝傅大吃一驚,換作別人他還能適從,而廉華已經成為董和的妻子,朋友妻不可欺是謝傅絕不可跨越的紅線。
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就有七八隻手伸上來,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倒也並非想佔謝傅便宜,目的卻是想脫掉謝傅身上衣服,只是混亂中,根本無法控制。
謝傅雙手一撥,這些在他身上的手就紛紛脫手,人仰水翻。
情急之下,幸夷大喊:“廉華,還不捉住神師。”
愣住的廉華想都沒想,張開雙臂如同擒賊一般就將謝傅抱住,她們之間早就養成戰鬥默契,有求必應。
謝傅驚道:“廉華,你幹什麼!”
這話也驚醒廉華,腦海一震,已成定局,乾脆潑辣說道:“神師,我早就想抱你了,你今日何不圓我心願。”
這是什麼鬼話,搞得謝傅腦袋烏里懵嗡,就聽身後噯的一聲,又是一人從背後抱住自己,嬌聲喊道:“捉住了!”
謝傅被兩個女人前後夾並,心中暗暗叫苦。
總得來說非禮勿近就不會陷入如此窘境,可他又不想處處標榜道貌岸然,讓人望而生畏。
在背後抱住謝傅的彭眉急道:“快脫他衣服!”
謝傅聽見是彭眉,更是惱火,喝道:“彭眉,你怎麼也胡鬧!”
在中原,父母新喪,作為兒女要守孝三年,在此期間孝服不離身,不濃妝豔抹,閉門不出連親友都不接待,以緬哀思。
何況與男人肌膚相觸,這也謝傅一時惱火的原因。
這一聲喝,嚇得伸上來的手都給縮了回去,嬉鬧之聲頓時靜了下來。
謝傅只是面對面瞪了廉華一眼,廉華就低下頭去,悻悻的鬆開雙手。
見彭眉還從背後抱住他,冷聲:“彭眉,你還不鬆手。”
彭眉鬆手,欲言又止:“神師……”
謝傅忍不住訓了一句:“不像話,你還有心情尋歡作樂。”
一句話就把彭眉說的眼眶一紅,弱弱說道:“神師,我就是想報答你。”
“有這麼報答嗎!”
“讓神師你高興啊。”
“我一點都不高興,而且還很生氣!”
彭眉聞言,眼角就有了淚珠,緊抿嘴唇,楚楚可憐,滿是委屈。
謝傅就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可氣又無奈,不想在人前責備彭眉違背禮法,有失孝道,低聲說道:“令尊新喪,彭眉你怎麼還有心情如此放肆玩樂。”
也不知道彭眉是不是心裡愧疚,淚水就答答掉落。
廉華卻是聽見了,開口說道:“神師,人人都勸彭眉走出悲傷,為何你卻反而讓彭眉沉浸在喪父之痛中。”
謝傅聞言一愣,聽起來倒是有道理,有道是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話雖如此,但也不能失去禮法,丟了孝道,如此放誕不羈。”
幸夷疑惑:“神師,你所說的失去禮法,丟了孝道,從何說起。”
謝傅反問:“父親新喪,難道不應該守孝三年,還沒幾天就出來玩樂,像什麼話。”
眾女滿臉疑惑,辛夷代為詢問:“人都天逝,還如何守孝啊?”
謝傅一臉不可置信,此為人倫大禮,竟連這個都不懂,便向眾女好好普及一下孝道。
寂靜中,廉華應道:“神師,我們這裡沒有這種孝道法,我們的孝是父母生前孝順,父母去世,做兒女的更要堅強,早日恢復正常,讓逝者安息,才是最好的孝道。”
幸夷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