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又像獵人裝扮的男子,皺起小山丘似的眉峰。
男子咦了一聲,說道:“居然是個人,這麼大一個人。”唐勁稱呼這個人叫阿信哥。
阿信哥身後又傳來一道聲音:“啊,不會吧,我還以為山裡跑來的熊呢,還想著給英子做床褥子呢,最近寒氣這麼重,木頭上都是溼的。”
唐勁隨即看到阿信哥身後走上來一個完全是獵人裝扮的男子,手拿著三叉戟,正不可思議地打量著自己。這個人叫阿金。是阿信哥的打獵搭檔,兩人是極好的兄弟。
阿信哥剛想走上來,阿金就將他攔住,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這樣體型的陌生人忽然出現在眼前,阿金的表現實在正常。
阿信哥笑道:“無妨,都是窮苦的兄弟,他要是搶殺的惡人,也不會這般模樣坐在這裡了。”
唐勁當時只是穿著一件灰色,又極不合身的車伕馬甲。阿信哥都好奇他坐著不動,是不是怕一動就把衣服褲子扯壞。這樣的人要是是惡人,那實在是不正常。
阿信哥忽然就苦笑了一下,又大大方方走了上去,朗聲道:“兄弟,你好,我叫劉阿信,我是這一帶的漁夫加獵戶,山上水裡都熟,你有什麼難事,不妨和我們兄弟說說,都是苦命人,互相幫襯幫襯。”
唐勁看了他們一眼後就不看了,現在又抬頭看了一眼劉阿信,然後便暈了過去。
唐勁醒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換了,但換上的衣服更像是一塊布絞了幾個洞。不過比起自己那身緊身衣,這塊布傳來的柔順和寬敞,讓唐勁忍不住動了動身體,摩擦了下。
“咳咳。”雖然舒適,難免牽動身體,唐勁覺得四肢百骸又傳了一陣痠麻,但比起暈倒之前已經好了不少。
“誒,你醒啦。可還疼嗎,怎麼那麼多傷口啊,我都瞧不出是什麼東西打的,傷口奇奇怪怪的。”
一串鈴聲就這麼響起,唐勁還沒有偏頭去看,人就已經到了眼前。
唐勁躺著瞧著女子,不知道是有防備還是痴了,惹得女子不由臉紅。
女子不好意思地扯了扯粉花紋的頭巾,道:“我是把你搬回來那個人的妻子,你叫我阿溪就好了。”
唐勁點了點頭,他本已經死了,這個時候實在沒必要有太多的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