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已經冒牙,她也能看出這不是她的種子。
今年是齊修遠登基以來第一次全國性的徵稅,之前他大力扶持她的豐收糧鋪,甚至要求凡是符合旱稻生長條件的都要種植不低於三成的喊道,就是為了能多徵收一些賦稅,緩解國庫壓力。
這三年多來,國庫全靠範子衿做生意和東挪西借支撐著,這是一個國家,這樣做必定不能持久,範子衿也和他們說過,三年已是他的極限,國庫再沒有收入,他手上的生意只怕都要變賣出去才能償還那些富商的債務,到時候國庫徹底沒了進項,人心浮動之下國家必定動亂。
這是至關重要的一年
她絕對不允許出現問題,更不允許問題出現在她身上
之前種子也被層層把關,沒想到還是出現問題,穆揚靈有些碾轉反側,道:“也不知道是單我們的莊子有問題,還是都有問題”
“別怕,”齊浩然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還有我呢,明兒我就去見柳清,讓他帶著官員下地查一查,現在時間還早,發現得還算及時,翻地重新補種便是。”
穆揚靈發愁,“哪裡這麼簡單,種子就算有多餘的,也不會有多少,範圍若是不廣還好,只怕”
穆揚靈心中總有些不安,生怕這種事情是大範圍的,不然誰敢獨獨針對他們榮郡王府做這種事
穆揚靈忐忑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留在田莊的侍衛就帶著莊頭和兩個莊戶求見。
齊浩然和穆揚靈顧不得用早飯,將孩子們交給王媽,就趕緊去花廳見他們。
莊頭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他的身後綁著兩個莊戶,倒在地上,看到王爺王妃皆有些惶恐。
“王爺,查清楚了,是這兩個莊戶在拿種子去發給佃戶們的時候私底下調換了種子。”侍衛上前稟道。
齊浩然看向穆揚靈,示意她處理,府中的事一直是交給穆揚靈的,無必要的時候,他不會插手。
穆揚靈就看向莊頭,問道:“他們兩個你可認識”
“認,認識,李二是小的妻弟,鄒大是小的手底下的莊戶,他們和王府籤的都是死契,平時在莊子裡幹些雜活,也要耕種田地的。”
莊戶和佃戶是不一樣的,佃戶一定程度上還是自有人,只是租種主人家的田地,閒時按要求幫主人家耕種田地或幹一些雜活,遇上不好的東家就會被盤剝的厲害,但想要解除關係卻簡單得很,只要租金交清,不再租種土地就行,戶籍上一直是良民,而且,佃戶也可有自己的私產。
但莊戶不一樣,莊戶大多簽了死契,大部分是活契,但不管是哪一種,他都是主人的奴僕,不說生死全在主人手裡,至少主人有支配,發賣他們的權利,一般來說,莊戶比之佃戶要忠心得多。
聽說背叛王府的是莊戶,齊浩然不由眯起了眼睛,陰謀化起來,覺得他們必定是受人指使潛伏在他的莊子裡。
但實際情況卻是,李二和鄒大好酒喜賭,在外欠了些錢,被逼無奈之下本想借著王府的勢力賴賬,但穆揚靈治家甚嚴,早早就留下話,凡是在外面借王府勢力行不軌之事的,罪加三等,所以一直躊躇不前。
但賭館卻不能一直任由他們欠著,就找上門來,打算剁了他們的手抵債。
他們本身就是奴才,賣不了,只能剁手,還是有人替他們償還了賭債才逃過一劫,但那人的錢也不是白給的,他只有一個要求,他要旱稻一號的種子,越多越好
旱稻一號的種子並不貴,想要去買便是,但豐收糧鋪為了避免士紳和地主們壟斷種子,要求每戶購置的種子數量不得超過其家所擁有的田所需的種子數量,且每戶最多隻能買夠五十畝播種的種子數,要購買種子必須拿上戶籍證明,凡是查出倒賣種子的,豐收糧鋪都永久的將人記入黑名單中,十年之內不賣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