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朔從未拿過筆桿子,握筆姿勢既像握筷子,也像直接抓住,但手腕極穩,寫出來的字也是闆闆正正,雖說少了筆鋒筆勢,但若論是初次識字的,言朔這水平卻是獨一檔了。
葉依依也是看得一驚,狐疑看了言朔一眼,見言朔咬牙切齒抓樹枝的模樣,知道他並未騙自己。待言朔寫完,葉依依一覽,除了筆畫結構散了些外,模樣是分毫不差。言朔寫完還笑嘻嘻,邊數遍唸了一遍:“玉女心經,玉女貴妃生,嫛婗始發聲。怎麼樣?沒錯吧?”
葉依依抬頭看了言朔一眼,心中一喜,沒想到這小混混記性挺好。但嘴中仍是強硬,哼了一聲道:“有什麼好得意的,接下一句。”
言朔確實不知道自己學的算不算快,撓撓頭道:“你先吃點唄,不急這一會吧。”
葉依依研究了自己傷勢一夜,全無收穫,後面也是昏昏睡去,此時自然腹中飢餓。看了眼果子,道:“你去打水來。”
言朔道:“這果子很甜的,不用水。”
葉依依瞪了言朔一眼,“我要洗漱。”
言朔哦了一聲,嘟囔道“真麻煩”。仍是乖乖將水打來。
水取來的時候,葉依依已吃過果子。用溪水洗了洗後,便開始一頁頁教言朔認《玉女心經》。
葉依依逐字邊念邊寫,念至第三句時,再看言朔時,見他雖然凝神看著自己寫在地上的字,卻是不出聲。葉依依暗歎自己還是太著急了,道:“你別急,慢慢來,我再給你說一遍。”
言朔道:“你繼續講啊,我剛聽得有意思起來。”
葉依依驚道:“你知道我剛才在講什麼?”
言朔道:“不知道啊,不過你聲音好聽,念起來調子起起揚揚的,很有意思。”
葉依依冷臉道:“我剛才說了什麼,你重複一遍。”
言朔微微一想,便唸了出來,竟是半分不差。
葉依依暗暗吃驚。眼前這小鬼雖不解意思,但光靠死記,竟然便能過目過耳不忘。
葉依依也不由自己多想,既然言朔有此天賦,自己的傷勢或許能快些治好。一股腦將整本心經邊念邊寫,再讓言朔照搬一遍。
未出兩天,這不薄不厚的心經便全數死死刻在言朔心裡。
葉依依見言朔從頭到尾背誦一遍後已無差錯,便道:“這本書是心經口訣,其中精還要搭配招式。你天賦好,心思也尚可,待我傷好後可以考慮收你為徒,傳你武功。不過此時要是你修習心法,幫我療傷為主。”
言朔撇了撇嘴,他雖不知道這心法練起來有多厲害。但見葉依依練了這武功還被那六個人打成這樣,而那六個人光是聽了謝聽舞的名號便是嚇得要死,其中誰強誰弱,直接分明。且不說委不委屈自己學武功,就算真的要學,也肯定是拜謝聽舞才是。
葉依依自是不知道言朔在想什麼,讓言朔休息一下,接著便要同他拆分心法。
如此又是兩天,言朔基本已能調動“玉女心經”的真氣。葉依依卻不如何欣喜,言朔還道是自己學得慢,讓葉依依看不到治傷的希望。
言朔道:“姑娘,我這人確實笨了些,不過我既然收了你錢,肯定是會幫你幫到底的,你放心。”
言朔這五天練來,恐怕已比她修習兩月進步都快了。葉依依只道是自己善為人師,哪裡知道言朔內含至純內力,又兼謝聽舞所傳“大無相劍陣”啟了武學之路。加之天資非凡,這兩三天方才會了真氣調動,只能說是差強人意了。
葉依依道:“你學的很好,我不是愁這個。”
言朔道:“那你是果子野味吃膩了?”
葉依依搖頭道:“你不是已記熟了心法嗎,末篇有‘真氣互通,通達經脈,陰陽一成’的說法,你可記得?”
言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