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踹到地上,捂著屁股半天站不起來。
李恪恨得牙根癢癢,跳上前來掐著阿狸的臉蛋,使勁的人搖晃著:“你個無賴小兒,啖狗屎的高麗奴!竟敢當著寡人的面前編排我!別以為寡人現在自身難保,就不敢把你如何了!等著我興起,把你捆起來抽上三百鞭方能解氣!”
阿狸裝著一臉噁心的,扯著李恪的手腕子:“再晃!再晃我就吐了,我今天可是吃了一肚子的水晶膾來的。”那些生魚片消化一半的時候吐出來絕對不會散發出來美妙的滋味。李恪想起上次自己狼狽的樣子,惡狠狠地停住手,兩隻手捏著阿狸的臉蛋使勁的向著兩邊——扯!
“你敢給我吐一個試試看!看不叫你給寡人舔了!起來,你只會胡攪蠻纏。”李恪忽然對著王家兄妹有了濃厚的好奇心,王家兄妹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人呢?皇后和眼前的這個東西是親兄妹,李恪無法想象在皇后那張端莊的面孔下是不是也藏著這樣一張叫人崩潰的賴皮相。
阿狸掙脫開李恪的爪子,揉著臉爬起來,心裡暗想著真是一家子出來的,當初李二鳳陛下就捏倫家的臉,接著是稚奴和兕子,現在又是李恪這個笨蛋。老李家,我之所以不能成為美男子都是你們手欠的關係!阿狸內心寬麵條淚的緬懷一下自己的英俊的形象被毀於一旦,一邊坐在榻上拿著茶杯喝一口。
茶水剛入嘴,阿狸的眼睛亮了:“這個是什麼茶,我雖然不敢說品遍了天下的名茶,可是這樣甘冽的還是沒嘗過。”
“這是荷葉上的露珠,在中秋的早上取得的,可是我親手從西湖上荷葉上取下來的,只有這一點了,給你嚐嚐吧,以後再也沒了。”李恪一副意懶心灰的神色,望著窗外的景色。
阿狸眉頭一皺,對著李恪說:“你就這樣束手待斃麼?”
李恪聽著阿狸的話,深眼神電光火石的一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有你這裡安排後事的時間不如想想怎麼保命 !喂,我是做不出來誣陷的事情,我胡跟著聖人據實回奏,你要怎麼辦自己想想清楚。”說著阿狸一口喝盡了杯子裡的茶水,眨巴著眼睛,盯著那個青瓷茶壺:“再來一杯!”
李恪聽著阿狸的話不敢置信的看看眼前這個油畫的小子,不敢置信的說:“你糊塗了,我把家人託付給你,可不是叫你跳進泥坑裡面的。你只要上奏疏隨便寫些寡人對聖人不滿什麼的,將來論功行賞你就飛黃騰達了。你傻了吧!還是以為自己的後臺比長孫無忌硬呢?”
阿狸呵呵一笑,又灌進去一杯茶:“沒見過你這樣的笨蛋,自己的兒子自己養!對了你有功夫替我設計青雲路,不如想想如何給自己保命!知道豬是怎麼死的麼?”說著阿狸把杯子一放,揮揮衣袖走了。
李恪怔在那裡出神半天,等著他想起什麼要說話的時候才發現阿狸早就不見了。“該死的高麗奴,竟敢耍寡人!”李恪憤怒的聲音從大堂上傳來,可是聽著語氣卻沒什麼特別的氣急敗壞。
阿狸狀似無心的一句話,李恪沒了心情追究王家兄妹性格的異同了。在李恪把自己關在書齋裡面奮筆疾書的時候,被人揣測性格的皇后佳芝正在為了眼前的事情鬱悶呢。
賀蘭氏應該是暫時沒了威脅,可是佳芝卻沒什麼額手相慶的放鬆,今天干掉了一個賀蘭氏,明天又出來一個別的什麼。她現在幾乎是步步驚心,隨時保持警惕的盯著李治的身邊出現的每個女人。佳芝一想著這樣的日子要過上一輩子,幾乎要崩潰了。
正在佳芝在咬手指,看起來面無表情其實內心掙扎的時候,小宮婢悄悄地進來通報:“魏國夫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