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少,如果是以前,她也不會問我這種問題,皇室宗室的人始終也是她的幫手,她殺宗室的意義何在?難道我跟她說這些,她能聽得進去嗎?”
紀寧覺得自己已經難以去勸說趙元容什麼,他也沒打算再繼續去找趙元容說什麼,他只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紙上給趙元容一些基本的建議,其中最重要的一條莫過於保住宗室,以完成皇權的合理交接。
等寫完這封信之後,紀寧感覺到趙元容未必會根據他的想法來辦事,紀寧心想:“其實也早就該想到今天這一步,就算她自己不想殺宗室,朝中那些大臣也不會放過這些皇室的宗親,在皇室的規矩之中,歷來都是成王敗寇,如果不殺了這些宗室,總歸是後患,沒有人願意跟恩那個造成他們官位和地位丟失的人同朝為臣,現在看來,還是在文廟中比較好,無論誰當政都影響不了我,我還是能安然當一個閒散之人,想做什麼做什麼。”
讓人把信送走之後,紀寧心中也輕鬆下來,他甚至不願去想皇宮裡的事情,彷彿誰當皇帝,殺不殺宗室已經跟他沒什麼關係了。
他現在只需要安然去等文廟學士考試的開始便可以了,至於考試之外的事情,他想徹底放下來,做一個什麼都不理會的普通人,他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心態不至於崩潰。
……
……
文廟的考試,終於還是來臨了。
當天,紀寧很早就起來,他需要先去文廟內做準備。
這次的文廟考試,僅僅是京城文廟所舉行的一次考試,也就是說,外地的文廟中人不會回京城來參加這次的考試,紀寧留在京城內也有這點好處,就是時刻有增補為學士的機會。
但本身留在外地的見習學士就不多,見習學士主要還是聚集在京城和金陵城這兩個文廟內,紀寧要參加文廟考試,也不需要去考慮誰是主考,他只是要放下心中的包袱,儘量保證自己的發揮即可。
“永寧,怎麼這麼晚才來?”紀寧原本以為自己到文廟算是早的,到了才發現,其實大部分見習學士都已經到了,宋柄遷甚至在門口等候他。
紀寧揉了揉眼睛道:“昨日讀書,沒曾想有些熬夜了,早晨起來精神還不太好。”
聽到這話宋柄遷的眼睛突然一亮,他好像想到了什麼,道:“永寧,你可知道,這次文廟學士考試的主考,乃是沈大學士?”
紀寧自己也稍微驚訝了一下,道:“是嗎?我還不知道,師公已經到了京城?”
宋柄遷用古怪的神色望了紀寧一眼,紀寧也馬上明白了宋柄遷的意思。紀寧心想:“我說自己昨夜在熬夜讀書,他不會是以為我是因為得到了師公的考題,所以在家裡潛心去研究今日的考試題目吧?”
想到這裡,紀寧帶著幾分失望,他對宋柄遷原本就沒太多可以值得交心的地方,而這個宋柄遷總是拿小心之心來想他,他之前也表示了理解,畢竟人在大染缸中生活了那麼久,想不帶著防備心理也難,但現在紀寧覺得,宋柄遷的這種心理,已經影響到了二人交朋友。
紀寧不想去做什麼解釋,道:“宋兄,既然時候不早了,我們一起進去便是了。不知道這次考試在何處進行?”
“是在朱雀館內進行,這也是歷來的規矩,看來那日馬大學士說這些事,你也沒太聽進去。”宋柄遷說著,跟紀寧一起進到裡面。
但見文廟中的普通見習學士都已經到齊了,此時互相之間還在議論著一些事,而見到紀寧過來,很多跟紀寧不熟的人也靠攏過來,彷彿紀寧身上帶著什麼大的秘密一樣,很多人還對紀寧指指點點。紀寧知道,這是因為沈康作為這次文廟學士考試的主考官,所以別人都會覺得他可能會提前得到考題,甚至不用提前得知考題,只要沈康認得他的字跡和文風,就能拔擢他當這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