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的,如此一來,周成不會懷疑到裡面還有一人,而徐夫人對於上官婉兒並未太過留意,還以為上官婉兒此時在外面等候或者怎樣,也沒對周成奏稟這件事。
上來就直呼周成的名字,紀寧也顯得很不客氣,周成臉上也無慍色,他微微點頭道:“你就是謝六爺?”
紀寧“哈哈”一笑,很灑脫坐下來,道:“是又如何?你來跟我對賭,把銀子帶來,我未必跟你賭,我是來做買賣的……”
“這裡的買賣是由賭桌來做!”周成道,“你謝六爺到中原來,似乎未知會過中原三山五嶽的人,就這麼貿然前來,若是中原的江湖中人不收你一些過路費,怕是你謝六爺也難以回到草原上,謝六爺這裡可有銀子來交這過路費?”
紀寧問道:“多少銀子?”
周成直接以北方草原人的語言,自然而然道:“沒有五萬兩銀子是不可的……”
關於北方草原語言,紀寧也是張口就來:“五萬兩?不可,最多給五千兩,或者一兩銀子都不給,有本事當馬賊,從我手上拿走,如果沒本事的話,就當被我的馬賊所搶,我是帶著人到中原來的,這次一定要撈個夠本回去!”
周成繼續以草原人語言道:“謝六爺這次主要來做什麼買賣?”
“運送來馬匹!”紀寧道,“我要運中原的美人回去,這買賣好做,西北的馬賊,最喜歡的是中原婀娜的姑娘,雖然跟我們草原上有些不同,做不到能歌善舞,但文質彬彬,每個女人身上都有一股柔弱,只要我能帶回去美人,就一定有人會買,這買賣我一定要做,你周當家可是有美人的買賣給我,我們一起賺銀子?”
二人你來我往,說話時,基本都是以草原語來對答,根本也無任何的拖沓,所談的也都是生意上的事情,紀寧對於西北生意場上的瞭解,絲毫不比謝老六差,甚至在某些方面還要勝過謝老六,這也是他身為一個讀書人對於局勢的掌控。
他說話時帶著的一股氣勢,就算是周成,也要佩服無比。
旁邊徐夫人樂呵呵聽著,但她根本也聽不懂兩句,但她卻能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筆很大的買賣,只要紀寧跟周成的生意做成,她必然是從中得到不少的好處。
交談許久之後,周成終於忍不住問道:“謝六爺這次帶了多少銀子過來?”
“銀子未必很多,馬匹也未必需要帶來,但我已經買到了不少的美女,中原的美女,在西北就是不愁銷路,但可惜……我在中原始終沒有找到大的合作伙伴,如果只是做一些皮毛的買賣,不如我找到一個大的主顧,讓我一次能賺幾十萬兩銀子……”紀寧把自己的藍圖畫出來,就好像一張大餅,要把周成拉到自己的藍圖中來。
但紀寧也知道,以周成在中原的人脈,根本不會與謝老六這樣的人物合作。
周成有崇王府的勢力,還有官府的背景,在中原黑白兩道上都有自己的勢力,跟謝老六可以說不是一個檔次的人,就算紀寧在這裡把所有的事情都說的天花亂墜,周成的目標就只有一個,把謝老六所帶來的財貨,一併都收為他自己所有。
……
……
上官婉兒在房間中聽著紀寧跟周成在外面掰扯,北方草原人的語言,她也只能聽懂一部分,她會覺得紀寧言多必失,她不希望紀寧說這麼多,但隱約又覺得紀寧其實說這麼多也無壞處,畢竟現在是要套取周成的信任。
上官婉兒心想:“他跟周成說這麼多作何?難道他還真的以謝老六的身份跟周成做買賣?言多必失,若周成懷疑,只要以武力將他制服,他什麼可都露餡了!”
她這邊越是擔心,紀寧那邊越是淡定。
紀寧居然跟周成掰扯了很久,甚至上官婉兒自己都不想聽下去,因為她自己也的確是沒聽懂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