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微微一笑道:“文公子何必擔心呢,越是在這種公開場合商量事情,越是安全,這就是所謂的等下之黑,沒人知道我們會在這麼公開的場合,商量重要的事情!”
趙元容道:“你想什麼?”
“惠王謀反的事情!”紀寧直接了當道。
因為紀寧的太直接,趙元容還有些不太適應,她看了外面一眼,回頭瞪著紀寧道:“你是想讓人聽到?”
“其實這裡沒人會故意偷聽客人的探花,再者這裡的封閉性尚可,這麼吧,惠王準備用下毒的方式,來危害陛下的安全!”紀寧道。
“你是……國師?”趙元容深通皇宮內外的佈局,即便惠王想從御膳房來下毒,對皇帝也不會形成任何影響,唯獨皇帝所服用的丹藥,是沒人敢去品嚐和試藥的,出問題也必然是在丹藥上。
紀寧微微點頭道:“我透過觀察和跟蹤,知道國師一直在用一些民間的古方,在提煉類似於大力丸的丹藥,陛下服用之後,短時間內是有強身健體之用,但久而久之,會因為丹藥中一些重金屬,而產生中毒!”
“什麼……重金屬?”趙元容不理解紀寧所的名詞。
“細微的東西,跟你解釋不清楚,但現在你要知道,陛下本身已經慢性中毒,但還不至於到危害性命的地步,因為國師很可能是宮中馮先生找進宮門的,而馮先生名義上是五皇子的人,其實他跟惠王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這人的目的,並非是飛黃騰達,他似乎是想迫害大永朝的皇室中人!”紀寧道。
趙元容蹙眉道:“你從何處得知?這些事情,我自己都調查不到!”
紀寧道:“我已經私下裡去見過國師,並且將他要加害陛下的事情如實相告,他這才知道自己被利用,但我料想,他未必會聽信我的恐嚇,而且他現在很可能會身不由己,一旦馮先生知道這件事,便會加快加害的步伐,不會等到封禪大典那天就會出手。現在崇王還在背地裡籌謀,崇王的危險,要遠惠王,現在崇王準備用什麼手段,我還沒調查清楚,但料想會比惠王更加可怕和狠毒!”
“那怎麼辦?”趙元容思索之後,才緊張問道。
在此時,趙元容也顧不得去計較紀寧跟誰生什麼關係,皇室的安危才是她優先考慮的事項。
紀寧輕嘆道:“要讓陛下防備,是很困難的,而現在你身邊可用的人又不多,能維持宮中秩序的,其實是太子。只有讓太子知悉這件事,將他的力量調動起來,才能化解宮中的這次危險,我盤算過,如果跟太子知會這些事之後,讓太子先下手為強的話,能控制國師和馮先生是最好的!”
“紀寧,你去威嚇國師,為何不先跟我商量一下?這件事事關重大,如果被國師、馮先生或者惠王的人知道是你做的,你還能有命嗎?”趙元容有些埋怨道。
“你多慮了,其實國師自己出宮,也是心謹慎,因為他做的事情並不是正大光明的,此人只是個陰險狡詐的人,甚至身上還揹著幾宗官司,此人是蠅營狗苟的人,真正幕後元兇,是那馮先生,這馮先生精通許多巫蠱之術,雖然未必會見效,但他所使用的毒藥卻必然是奇毒無比,我相信馮先生要加害陛下易如反掌,只是他不想牽扯到其中,必然要找個替死鬼出來,這個替死鬼就是國師!”紀寧道。
趙元容還是有些不理解道:“紀寧,你馮先生是惠王府的人,那他為何會跟李國舅兄妹走的很近?”
“因為惠王準備扶植五皇子當傀儡皇帝!”紀寧直接提出了自己的大膽假設。
趙元容頗為驚訝,這跟她之前所調查的情況完全不同。她緊張道:“你作何會有如此的判斷?”
“很簡單。”紀寧道,“即便陛下蒙難,在朝中有太子,有五皇子和眾多年幼皇子皇孫的情況下,怎麼也輪不到惠王登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