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君子慎其獨也。”一個悅耳甜糯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那聲音入耳,就有一種酥酥的感覺,彷彿骨頭都輕了三分。
紀寧轉身望去,只見從廳堂門口款步走入一位衣著華麗的身如扶柳之姿的年輕女子。
那女子長著一個瑩白飽滿的額頭,一雙彎彎的柳俏眉,枊眉之下是一雙魅動人心的波光流轉的桃花眼,再往下卻是一層薄如蟬翼的白色輕紗,矇住了容顏。
雖不能看全朱顏,但也足以令紀寧一陣出神,直到身邊的雨靈扯了扯他的衣角才回過神來。
“妾身秦氏,見過紀公子。”那蒙面女子款步走到紀寧面前,向紀寧行了一個萬福說道。
紀寧連忙對秦寡婦拱手做揖回禮道:“小生紀寧見過秦小姐。”
同時,紀寧聞到一陣令人躁動的馥郁幽|香,不禁連忙穩住心神,壓下隱隱賁張的血脈。
接下,兩人分主賓坐好,由丫環奴婢端上好茶。
品了一口茶後,秦寡婦秦圓圓聲音酥|軟入骨地繼續剛才的話道:“妾身不幸,兩次嫁人,成婚之日便成了寡婦,城中多有對妾身非議,妾身百嘴難辯,所以妾身唯有以聖人言自我勉勵。讓紀公子見笑了。”
“豈敢豈敢。”紀寧立即拱手說道,“正所謂清者自清,秦小姐能以聖人言自勉,必定是位非凡的好女子。”
他又不是封建迷信,當然不會像金陵城其他人那樣目光庸俗。
“謝謝紀公子安慰。”秦圓圓謝過紀寧道。
頓了頓,她又道:“由於妾身身份敏感,不能親自拜訪紀公子,只能邀請到府上一見,希望紀公子見諒。”
“不敢。秦小姐是紀某的居所租主,紀某今日才登門拜訪,實在失禮。”紀寧站起來,向秦寡婦拱手做了一個揖。
秦圓圓亦站起來,回了一個萬福。
兩人重新坐下,秦圓圓說道:“今日邀紀公子一見,目的有二:一是你我鄰居,相互走動,日後好相互照應。二是妾身聽聞紀公子日夜用功讀書,心生佩服。”
其實,她之所以邀請紀寧到府上見面,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紀寧用功讀書。
在剛開始租院子給紀寧時,鑑於紀寧的名聲,她本人並不放心,讓下人時常留意院子。
後來下人回報,紀寧日夜用功讀書,大有被趕出紀府後知恥而後進的發奮用功的樣子。
如果只是一位普通書生用功讀書,她不太放在心上,但是紀寧身上有文曲星下凡的大學士紀凌之子的光環,那就不一樣了。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讀書人就是大永朝的統治階層。大學士之子發奮讀書,誰敢小瞧?
所以,秦圓圓當機立斷地與紀寧交好,甚至打算資助紀寧讀書。
雪中送炭的人情才是最寶貴的。
“日夜用功讀書不敢當,秦小姐過獎了。”紀寧回應道。
秦圓圓微笑地道:“不知紀公子最近都讀些什麼書呢?妾身雖是女兒身,但平時也愛讀書。”
“呵呵,能有什麼書?不過是四書五經罷了。”紀寧淡笑道。
兩人無關痛癢地談了一陣話,秦圓圓對廳堂門口方向拍了拍嫩白的玉手,立即有幾位衣著講究容貌端正的丫環和家奴小心地端託著幾個錦盒子入內,走到紀寧和秦圓圓面前半丈分兩排整齊站好。
紀寧不由轉頭向秦圓圓看去。
秦圓圓嫵媚美目對紀寧一笑,然後轉臉對站在她身後旁的俏麗丫環道:“把錦盒開啟。”
“諾。”那俏麗丫環行了一個禮,小碎步走上去,一一把所有錦盒的蓋子取下。
在丫環開啟錦盒過程時,秦圓圓對紀寧說道:“紀公子乃是讀書人,自入住妾身名下的那個院子,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