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蘇蒹葭雖與紀寧解除婚約,但遠不至於惡恨紀寧。
今日他若是參與了砸紀寧的私塾,誰能確定蘇蒹葭是高興還是不悅?畢竟,蘇蒹葭到底是與紀寧有過婚約的。
如今,他前所未有地接近夢寐以求的蘇蒹葭,可不想產生任何不可預估的變數。
縱然是平時,他也不屑踩一腳紀寧這坨狗|屎,嫌髒了鞋,更不用說現在這種情況。
“不錯!紀寧那廢物被趕出紀府後,連紈絝都不算了,他哪配我們勞師動眾?”立即有一位書生朗聲附和地蔑聲道。
那書生叫吳備字鳴德,與秦楓同年舉人,排第三,也是金陵城年輕一代的主要領軍人物。他抱的心思與秦楓差不多,就是不讓謝文季當著他的面搶了風頭。
隨著吳備出聲,其他幾位金陵城文壇年輕一代有地位的書生也紛紛出聲反對勞師動眾砸紀寧的私塾。
其他書生也反應過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均覺得秦楓說得在理,紀寧那廢物根本不配!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起:“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紀寧這個廢物敗壞我們的名聲?”
秦楓沿聲看去,看見膽敢出聲反對他的居然是紀敬。不過,他立即想到紀敬與紀寧不和,彼此懷恨在心,倒不太在意了。
“哈哈,做壁上觀又如何?”秦楓朗聲笑道,“紀寧無學無術,滿城皆知,他開辦私塾根本沒有人去就讀。沒有學生,快則十餘日,慢則兩三個月,早晚倒閉。我們且觀其敗即可。”
“不錯、不錯。”其他書生紛紛附和。
秦楓威望太盛,紀敬只好不作聲。不過,他心裡卻暗暗謀劃著自己帶人砸館。
後來,紀寧得知今日之事,有些哭笑不得,三味書院居然因為他太遜了金陵城眾書生不屑出手而逃過了被打砸的命運。
傍晚時分,夕陽如血,紀寧在三味書院內指揮著幾名工匠抓緊時間製做一些竹木器具以迎接三天後正式上課。
做為穿越者,紀寧當然不會拘泥於時下的教學方式,所以需要讓工匠製做一些類別於這個時空的器具。
忽然,半敞開的院門傳來敲門聲,紀寧轉身看去,看見院門口前俏生生地站著一位衣著樸素的俏麗少女。
“宓姑娘?”紀寧見那少女有點臉熟,不確定地叫道。
那俏麗少女遙對紀寧行了一個萬福,微笑叫道:“紀公子。”
確定是詩詞閣的宓姑娘,紀寧立即掛上笑容,快步迎上去,在宓姑娘面前拱手做揖笑道:“宓姑娘光臨敝私塾,紀某未能遠迎,失禮失禮了。”
“紀公子不必客氣。”宓姑娘回禮道。
接下,紀寧側讓開,向宓姑娘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道:“宓姑娘,請進。”
“請。”宓姑娘也道,然後兩人一起進入院子。
隨著一起步入院子,紀寧隱隱聞到一陣宓姑娘身上的處子幽|香,淡淡的,極好聞。
同時,他發現宓姑娘縱然換下漂亮的宮裝,穿上樸素的衣裳,但俏麗依舊,天生麗質難自棄。
進入院子,紀寧掛著笑容引宓姑娘參觀。
這可是他預訂了的女先生,必須招待好,讓她對三味書院滿意。否則,縱然打賭贏了,宓姑娘不喜歡三味書院,強扭的瓜不甜。
宓姑娘看見院子內有四間教室,分別標示著“甲乙丙丁”四個字,不由好奇地問:“紀公子打算另外聘請三位先生?”
“非也。”紀寧微笑道,“三位先生太少,估計至少五六位。”
頓了頓,他指著這四間教室道:“這四間教室代表不同時間進入學和不同學識水平的分層,我的打算是把才學水平相當的學子集中一個教室內,然後再派擅長領域不同的先生進入教室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