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
紀寧道:“在下出來,便感覺到是在荒廢學業,還是回去用功讀書,心中能安心一些。”
李秀兒心中恨恨地想:“還說自己沒把握,都說爭取在明年的春闈有成績,那不等於是說,你對這次鄉試是有十足的把握?”
“那紀公子,想必以後也是很少有機會出來了。”李秀兒想到紀寧要用功讀書,心裡便有些失落,倒不是為紀寧的志氣失落,而是為紀寧不能出來陪她遊山玩水,或者是相談品茶,“紀公子,妾身這裡有一件小小的禮物,還請您收下。”
說著,李秀兒從懷裡拿出一塊貼身的玉佩來,交給紀寧。紀寧好奇道:“蘇小姐,這是?”
李秀兒看到紀寧的目光,心裡不由大囧,本來她只是想送一件東西給紀寧,讓紀寧看到的時候能時常想起她,現在仔細想來,自己這不是送了一件“信物”給紀寧?這心意表明的有些太明顯了。李秀兒趕緊辯解道:“只是今日請教紀公子茶道和學問的饋贈,紀公子別誤會。妾身妾身也要告辭了。”
本來是紀寧要走,這會李秀兒因為送了定情的信物,心中羞赧和慌張,居然她先逃走。
這令紀寧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還是下樓來,到了馬車之前,手上仍舊拿著帶著李秀兒體溫的白玉玉佩。紀寧暗忖:“女兒家身上佩玉,這是雅好,若是家裡給她留下的,那很可能是作為陪嫁嫁妝的,她送給我這玉佩,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對我有所傾心,還是說單純為了鼓勵?”
“老爺,去何處?”何安見紀寧魂不守舍的,不由問道。
“回府等等,去一趟書院。”
紀寧將玉佩攥在手裡,這才與何安一同離開了茶樓。
紀寧說是要回去讀書,但此時他滿腦子全都是李秀兒的音容笑貌,等他回過神來,才突然間意識到一個問題:“不好,我這是把感情投入進去了,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李秀兒乘坐著小轎回府去,到了自家院子裡,李秀兒很開心,但她突然記起之前忘了一件事,就是把紀寧的文章要過來,拿給父親和兄長去評價一番。
“唉,這下壞了,又不定什麼時候能見到他。好在他說要去崇王府參加懷珠郡主的生日宴會,到時我再跟他單獨見面,讓他將文章寫給我。”李秀兒臉上帶著開心之色,彷彿已沉浸在與紀寧再次會面的喜悅中。
“小姐,您怎麼了?”玉珍在旁邊看著很著急。
李秀兒看著自己的貼身丫鬟,沒好氣白她一眼道:“我很好啊,能怎著?”
玉珍很義正言辭地說道:“小姐,最近您好像有些不同了,經常提及紀公子,還關心他的學業,還關心他的科舉,連外面有人說他的事,您都會讓奴婢去問個明白,就連晚上睡覺時”
“呀,我說夢話的時候也提到他了?”李秀兒驚愕道。
“沒,沒有,奴婢是想說,小姐晚上睡覺都睡得比平日晚,好似是有心事。小姐,您不會是犯了相思了吧?”
李秀兒沒好氣道:“死丫頭,說什麼呢?什麼犯了相思,我只是佩服紀公子的才學,難道你覺得一個人有本事,不會留意嗎?我還想將他舉薦給父親,以後讓他做知府衙門的幕僚門客,你說怎樣?”
玉珍低聲道:“奴婢實話實說啊,小姐這是找藉口,分明是記掛著紀公子。其實老爺現在為知府,任期應該快滿了,不是說老爺要回京城給小姐找一門親事嗎?”
李秀兒突然變得悶悶不樂,因為女孩子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她心中對紀寧很欣賞,可始終沒過父母家人那一關,就算她跟紀寧定情,也只有私奔一途,在這時代,私奔可是犯法的。李秀兒想到跟紀寧在一起的快樂時光,雖然很短暫,但紀寧的儒雅和博學,還有紀寧身上的風度,都是讓她覺得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