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去了。”
秋蓉聽他說這些胡話,頓時秋波一瞪,嬌嗔道:“你這人,盡說些胡話,可不要亂說了。”
陳堯諮笑道:“這就是比方一下不是,哪有那麼邪門之事,這幾日的做題,真有些累了。那貢院裡連只蒼蠅都是公的,讓人忒不舒坦,還是回來好啊。”
秋蓉被他的戲謔說的面色微微泛起絲絲的韻味,也就由得他去了,道:“這些日子也是清苦,可是有些餓了,我去給你做些糕點。”
陳堯諮‘嗯’了聲,點了點頭,便紮在榻上,雙腳直直的伸著,只覺此時心裡舒服,這秋闈的擔子放了下來,如身呼吸這優雅之香,洗脫塵世繁漪,心中無物,又得自然灑脫。秋蓉見他又是如此的憊懶起來,不覺莞爾一笑,轉身的便往屋外走去。
這賀山卻是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見秋蓉往屋外而去,急道:“秋蓉,少爺可曾回府了?”
秋蓉奇怪,只當他並不知曉,道:”方才回府,少爺有些飢餓,我去給他做些糕點。”
賀山呵呵的笑道:“我就說嘛,還是你這丫頭最是心疼他,”說著,老臉之上又是泛起微微得意之色,“這才回來,就想著去做飯了。可今兒不必了,範大人正要宴請咱們讓少爺,說是中秋佳節未曾相聚,今晚唱和一回,咱們叫上少爺走吧,這次一定要喝個夠本的酒。”說著又是得意起來,便往這小屋而來。
…………
正是中秋月明,今夜卻並非佳節,圓圓的月亮仍是爬出了東邊的山頭,將地面上罩了一層朦朧的月色。沙燈恍起微微的火焰,照的這小院也是紅亮起來。范寬因為陳堯諮二人州試未曾在家,今日便設這家宴,算是為這秋闈二人一些激勵。
幾人也是把盞舉杯,賓主盡歡。這有酒之時,哪少得了賀山這廝,只見他手提青色藍瓷玉液壺,見著人便要浮上一大白,眾人皆是莞爾。
范寬也是笑的得意的捋了捋鬍鬚,道:“這秋試已過,不知賢侄可有把握?”
陳堯諮笑了笑,道:“這倒是難以猜測,看此情形,怕是不會有太大問題,在試論之試,小侄經周通判親評,也是頗為讚賞,小侄倒是與他對上一聯,也添了幾分樂趣。”說著,便把那交卷之時的始末與范寬細細道來。
范寬聽聞那王奕得了個‘思圍周密’仍是歡喜不已,不禁大笑起來,道:“這周大人何時也是如此戲謔起來,這一番評論,也只有那學子不明就理,白挨一回諷刺。”
範浱聽著這奇事,不由得嘆了嘆道:“為何我就不早些交卷,白白的錯過了這一趣事,可惜了。”說著,像模像樣的搖了搖頭,之乎者也幾句,又為此浮了一大白。
賀山笑道:“少爺,你們讀書人真是愚不可及,酸不可測。”說著又搖了搖頭,自顧得嘆息起來,似是悲天憫人一般。
范寬奇道:“為何如此之說呢?”
賀山笑道:“範大人不知曉了吧,你看那王奕被罵了還要一番感激,不是愚不可及何也。”
范寬點了點頭,道:“此言也是有理,可這並非酸楚吧。”
賀山笑道:“你看範公子,本是高興事,被他一句的之乎者也,弄得人頭都昏了,還要自顧得來上一杯,不是算不可測,那是為何?”
這話說的在座皆是哈哈大笑起來。
范仲淹點了點頭,笑道:“此言也是有理,咱們這些也算一群酸人了。那賀大哥可是頂得住咱們的酒會了。”
賀山大手一揮,道:“這有何難,那周大人皆頂得住那愚蠢,我怎能頂不住這酸氣?”
范寬也是笑了,道:“這州試最重為詩賦,這詩賦之事,賢侄倒是把握大,不知浱兒如何?”
範浱笑道:“這詩賦倒是簡單,就是‘黃花如散金’做題,不限韻律,詩賦罷了。今兒出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