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王爺三思”在座眾人皆出列而道。
陳堯諮與蜀王、吳王三人楞了半響,他們都沒想到這文人雅集受到這些人的如此追捧,這些雖是意義非常,可卻也是於國無疑。搞藝術的人在搞政治方面通常是失敗者,這些例子很多,李煜、宋徽宗就是這些代表。但這些人似乎很難從這裡面吸取到經驗。
“這……”蜀王沉默了,手中的杯盞美酒盪漾,他的心也仿似這杯中的波紋,泛起些左右的搖擺。
“嘉謨,你認為呢?”半響,蜀王沉聲問道。
陳堯諮蹙著俊眉沉思了起來,他是最不喜歡出主意的,雖然他平日的鬼點子很多,也很有作用。可是這些出主意,搞鬥爭的事,他確實不適合。
“歷歲文人雅集,比試只是分為琴棋書畫四科,這樣無疑是告訴天下學子琴棋書畫便是他們的出路,這樣的功能單一,也更容易助長學子的驕奢之期。“陳堯諮沉聲說道,
“長此以往,天下學子只知琴棋書畫,而不知柴米油鹽,這樣的人若是進入朝堂,能奢求他們治國安邦嗎,能奢求他們抵禦四夷嗎?”
“可這文人雅集是太祖之聖諭”周山長的聲音變得有些粗獷了。
“這與太祖的本意已經大相徑庭”陳堯諮不甘示弱的說道。
“嘉謨,你的意思是?”蜀王轉身問道,眾人見這話,都目光轉移在了他身上,可能他的一句話,將會決定這個雅集是否還有舉行的必要了,這些人誰不關心,此事與他們命運攸關。
搞破壞容易,搞建設難,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文人的雅集雖然不至於談論些什麼興邦定國,維護世界和平之類的口號,但對天下的文人,卻又深厚的影響力,陳堯諮心裡比誰都明白。若是這雅集取消,恐怕這天下的州府學院便當先反對了,一個參照的標準丟失了,那麼他們怎麼育人。
標準不能丟,陳堯諮比誰都清楚,但是不能丟並不代表不可以改,能以琴棋書畫做比試,那也可以騎、御、數、射做比試,這個道理淺顯,蜀王與他心裡都明白。可這是一曲雙簧,二人都明白此理,表演他唱戲,而最好的便是能與這些評判們能接受。
“太祖之聖諭不可更改,這文人雅集對天下學子之地位,顯而易見”陳堯諮微微點頭,道,“。可這比試之試論,卻是有待商榷,如不改,怕拒狀元名號的學子不止今歲這五人了。”
“不知諸位諸位意下如何?”蜀王聽了此言,未曾言其可否,而是笑顏問道。
王大人幾人緊蹙了眉頭,細細的思量了片刻,問道:“那要怎麼改?”
“摒棄琴棋書畫這些無實用之物,言時務之策,表時務之計策,這對我大宋有莫大的好處”
“言時務策?”眾人看了看他,皆是一臉的詫異,吳王笑道,”如此而行,豈不是又誹謗朝廷之險?”
“當人不會,”陳堯諮搖了搖頭,笑道,“論及時務,是為我朝獻策之舉,而並非對朝廷政令的批駁。獻策並非論策,此涇渭分明”
“那這州府如何個比法?”王大人蹙著白了些的濃眉,疑惑的問道。
“這個簡單,各州府不是有四位學子嗎,一時政之題,兩州府學子對論,能有最好之良策者,便是為勝”這樣做來,便是一場辯論的盛世,調動觀眾情緒,也能獻出良策。
“若是哪一州府能有出奇之策,可擢為狀元”只有狀元的州府,沒有狀元的學子,這本就是對團隊合作的歷練,也是對人性的磨礪。
陳堯諮不管眾人之意,微微的清茶入口,略微的滿香淡淡的流動。
二 第一百零八章水邊的麗人
“此言有理,天下讀書人多智,而並未大用,只是無用武之地。若是這樣,文人雅集,必然出治國之能臣,興邦之肱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