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堯諮搖了搖頭,笑著道:“不會啊,我見她還是蠻好的嘛。”
柳青瑤聽到此言,頓時瞪起那雙似蹙非蹙的柳葉眉,蓮足在地上輕微小跺幾下,嗔道:
“你這人啊,就是沒有個正經。”
陳堯諮似是迷茫,用小手撓了撓腦袋,道:
“我一直都是很正經的啊,我娘告訴我,不能孩子氣的。”
柳青瑤玩笑似的說道:
“你哪裡是小孩子,小孩子誰有你那麼好的文采,那麼優雅的書法;爹爹對你的詩字可是寵愛非常啊。”
陳堯諮微微一笑,她接著又說道:“看你來府上這麼些日子,都在讀書習字的,有時看你到不像十歲孩童,卻是七八十的老儒。”說著,有輕抿小嘴,嘻嘻之聲笑了起來。
陳堯諮笑著道:“我才不願意做老儒,整天迂腐古板的,子曰、聖人言的,頭疼死了。〃
柳青瑤亦被他的說法逗笑了,雙目閃閃,香腮微微,好一美人宛然一笑。道:
“說你古板,你卻有如此風趣。怎麼做出《宴山亭文》如此之文,聽爹爹提起,不住的讚歎,我還以為是哪位老儒出此文章呢,後來聽到爹爹念起念起小令,我才知是你所做。”
說起小令,她又是忽然的來了興趣,道: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這是哪位小姐,使得你如此之問?”說著拎起耳朵,似是聽他解釋一般。
“哪裡是什麼小姐,是我家幾株海棠罷了。偶有所悟,閒情逸致而已。”陳堯諮笑道,他想;
“總不能說是調戲秋蓉所做吧,那不成了登徒子了。”想起秋蓉,陳堯諮腦海裡又開始浮現那嬌豔的俏臉,楊柳般的身影,如清風拂過,溫馨貼人。秋蓉的溫柔體貼可人,使得他腦海裡不自覺的有浮想起與秋蓉在一起的日子。
柳青瑤笑道,“你如此的有文采,那你看今日荷葉翠綠,池塘青青,咱倆就各做一首,為這荷塘增色,如何?”
她也就是踏青之日見過陳堯諮寫了一首不錯的小令,卻不信陳堯諮真的如此文采,有心一試。
陳堯諮正在想著,還未回過神來,只聽見耳邊之聲,隨口而道:“當然,當然。”卻不知為什麼有些留戀,秋蓉的體貼,讓他不自覺得想,如果秋蓉不在,自己如何得了。
柳青瑤見他痴痴地,不知心裡想些什麼,痴嗔的道:“你這人,跟你說會話,你又走神,讓人可氣。”
陳堯諮笑道:“哪裡的話,我可沒有走神,我是在想,這荷葉雖美,柳絮雖清,也缺少唱和詩詞,想想恩師可不少詩詞之作啊。”
柳青瑤瞪了他一眼,道:“你這人,跟你說話,就打哈哈,當真油嘴滑舌、狡猾之極,似潑皮憊懶人物一般。”說著也“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陳堯諮訕訕的跟著笑了道:”師姐,你今日就原諒了我吧,我沒有耍嘴皮的,如果被我爹孃知道了,還不收拾我啊。”
說著又玩笑似的道:“要我不告訴別人也可,但是你今日可不能溜託,你就以此景,小寫一首,如果過我關,就原諒你了。”
又是詩詞,陳堯諮想到,這時代的人還真是玩智力測驗的,怎麼都這樣整人啊,隨時隨地的不定期測試,難怪這個時代除了那麼多詩詞大家,都是智商高手啊。
想到這,陳堯諮笑道:“師姐,你就放過我吧,我就算新手拈來,也沒有那麼才學,怎麼可能一下就寫出一首,如同柳絮因風而起,不需自力的。”
柳青瑤笑道:“那日,你寫詩詞兩魁,又寫下如此之文章,怎麼可以,不會是敷衍我吧。”
陳堯諮無奈了,笑笑的說道:“這荷葉高潔,歷代詠頌,珠玉無數,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都是如此之好,我哪裡敢獻醜。師姐如有好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