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不是惡麼?。
真悟方丈聞此,頓時呵呵笑了起來,“此事不難,待老衲回你便是。但許老衲請教陳施主一疑處。唐突之處,也還望陳施主勿要為懷。”陳堯諮一聽,不禁有些如臨深淵之感。不知他要做些何事,只能訕訕一笑,道:“大師有何疑問,晚輩不敢有所隱瞞之處。”
真悟大師輕品香茗,捋了捋鬍鬚,含笑道:“施主乃才華橫溢之士,定是熟讀聖人之言。”
陳堯諮呵呵一笑,“晚輩不敢倨傲,只是立聖人之言於安生。不敢忘卻罷了
真悟方丈微微領首,笑道:“老衲請教施主,這《論語》全篇,有多少“子曰,之言呢?”
陳堯諮聞此,不禁傻了眼,捉弄人乃是他的專長,哪想到今日被這老和尚給反駁了回來,怎不讓人驚奇,終日打雁,沒想今日卻被雁啄了眼,他也被這話說得沒了方寸,一時間也是驚異不已,捧著茶水的手,也不覺停了下來,看著柳青瑤,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呵呵”。芷荷在旁,卻是忍不住笑出聲來,沒想這風趣的小姑爺,今日也受了捉弄,這要說了出去,還不讓人捧腹大笑。
柳青瑤也是笑意不斷,櫻唇輕啟,不禁微微梨渦泛沁,有消笑出生的芷荷,不禁柳眉一蹙。杏眼微微一瞪。看切標堯諮,卻是掩嘴輕笑。
陳堯諮現在可表情豐富多樣。窘困之意卻是佔得居多,看著這真悟方丈微微含笑,寵辱不驚。不禁心生捉狹。頓時呵呵笑了起來。
芷荷見此,不禁更是奇異,這姑爺輸了顏面,本是該窘困不已,為何卻如此大聲發笑起來,這般情形,著實讓人不解,看著他得意之色,哪是像被嘲諷之人。
陳堯諮笑道:“大師果然是大智慧之人,晚輩深感佩服。今日聽方丈大師一言,偶聽得古人一句。與大師共勉。昔日甯武子言幫到則愚,說“一夕化半人歸去,千八凡夫一點無”想必乃是言方丈大師這般智慧之人吧。”
“這”真悟方丈聽聞他說出此話,卻不知是何典故,蹙眉細思,也是毫無所獲,不禁點了點頭,嘆道:“陳施主果真博學之士,就這書文之事,遠勝其他之人。”
柳青瑤與芷荷也是一臉茫然。不知他這話是何之意,看他的談笑風生之樣,一掃窘困之色,便知曉他這話並非好話,不禁杏眼眸嬌媚的白了他一眼,心中更是疑惑不已。
陳堯諮一聽,不禁心中笑了起來,使命的咬住嘴唇。才未卓笑出聲來,卻是正色點頭。道:“大師謬讚,晚輩不敢放肆。”
“你敢”門外一爽朗之聲傳來,一人推門而進,手執執事塵,呵呵笑道:“你可真不是吃虧的主。依咱家看來,還未有你陳嘉諜不敢為之事。”
陳堯諮轉身一看,深感這人面熟之極,仔細想來,卻又不知何時何地所見,不禁蹙起俊眉,沉思起來。柳青瑤見他不知所云,也不禁看向他來,杏眼滿是疑惑之色。
真悟方丈見此,忙的起身,高誦阿彌陀佛,施禮含笑的道:“原來是秦總管到此。老衲未曾相迎,還請秦總管恕罪。”
原來此人便是秦朝,陳堯諮與他在汴京有一面之緣,只因相隔幾年,倒是有些忘了,如今這真悟方丈說起,陳堯諮方才醒悟過來。忙的施禮笑道:“原來是秦總管,幾年不具,秦總管倒是未曾變化。”
秦翰躬身施禮,呵呵的道:“咱家可是老了,倒是陳公子,還是幾年前一般,活脫脫的瀟灑之人,不肯吃的半分的虧。真悟大師,這陳公子與咱家有一面之緣,今日有暇。不想訪得舊友,故而請陳公子至廂房一敘。”
陳堯諮聞此,心想,這秦公公乃是宮中總管,如今來這相國寺,必有要事。既是要請我去廂房,定是與我有關,如此何不去看看,遂拱手笑道:“方丈大師嚴重了,晚輩有冒犯之處,還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