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打不到獵物,就把這件大衣翻著穿,露出毛來,不但很快就引出一隻山麂來,還引出了一隻豹子。
打著沒有?
當然都成了我的收穫。
我也可以一試。
蒯司明接過這件麂皮大衣,翻過來就穿在身上,他走到胡長喜家的穿衣鏡前一看,還真像一隻山麂。胡長喜叫他躬身把雙手撐在地上,就更加像了。兩個人嘻嘻哈哈地笑。蒯司明穿著就走,胡長喜拉住他,說這可不行,你要出點租金。
租借一天多少錢?
十塊。
十塊就十塊。
蒯司明這會兒挺大方,在身上掏出兩張十塊的,一副鬥富的架勢,說我租兩天,先給你十塊,待還麂皮大衣時再付十塊。胡長喜接過這錢,咧開嘴笑,直點頭。
王家坡村好久沒有發生鷂鷹叼雞的事兒,最近又發生了。人們碰見王猛就叫他找機會打死經常來村裡偷襲的那隻鷂鷹。他說現在國家把鷂鷹列為野生動物保持之列,打死它是犯罪,到時候誰來替我領罪?
我們全村人都幫你說話,怕什麼?別人這麼說,王猛只淡淡地一笑,根本就不打算去冒那個違法的險。別人問急了,他便說:上次打死一隻鷂鷹,是經過了批准,這次不能再獵取,要不,讓鷂鷹絕種了,野生動物保護機構會拿我試問。之後,眾人就很少提起這事。
有一天,劉梅在村口碰見他,先“誒”一聲,以引起王猛注意,當王猛的目光與她的相碰,她便說:上次多謝你贈送野味。這次我想請你幫忙。
幫啥忙?儘管說。王猛的目光在劉梅襟前通向乳溝的部位疾快地遊移。
昨天,天空偶然有一隻鷂鷹俯衝下來,叼走我家唯一的一隻會散蛋的母雞。不是我家的狗子叫,我還不清楚。當我從屋裡出門看時,那隻鷂鷹已叼著母雞飛到高山上去了。劉梅尚未講完,王猛說:我已經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獵殺那隻鷂鷹?
正是,我知道你有難處,現在國家立法保護野生動物,像這種害人的鷂鷹,我建議你再打個報告,爭取野生動物保護機構批准,然後捕殺它。要是你犯難,我就託徐媽給你辦。劉梅平時很少說這多話,現在卻先發制人。王猛也爽,便說: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