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主動找師父,師父不會見他的。所以就只有打電話。他想:自己有了上天的本事,作為師父的施在田,該會改口稱他為弟子吧?!
可是覃財興沒有考慮到,他雖然會上天,卻到不了天宮,更別說見到玉皇大帝了。到天宮去必須經過天上的南天門。可是他就連南天門都上不去。
那次覃財興打坐入定,靈魂出體,朝天空飄飄飛昇,才升至地球的外層,快接近南天門了,他就受不了啦!為什麼?因為地球的外層,也就是出了大氣層,空氣熾熱得像熊熊燃燒的烈火。
覃財興朝天空飛昇的是靈魂,也就是他的幻身,他剛剛出了大氣層,就再不能前進了,他的幻身只一瞬間,就被燙得掉落下去。其靈魂歸位,從入定中“醒”來之際,一摸渾身還發燙。
這樣子,覃財興的內心涼透了,那就是害怕有天眼通的師父知道了,會笑話或指責他。因此,他再也不敢打電話師父。
覃財興在家裡休整幾天,再次打坐入定。靈魂出體,他尋思:不能到天上去逛,就到自己最想去的地方玩一玩也值。這會兒,他忽然想到澳門去,早聽說那是一座賭城,他就要去見見世面。
覃財興向來有賭癮,只是後來辦公司有些收斂。眼下,起了這個念頭,他出體的靈魂彈指間就飛到了特別繁華富裕的國際自由港——澳門。
在車水馬龍,人頭攢動,乃至膚色各異的陌生人群間,覃財興左瞅瞅、右瞄瞄,當然這一刻,任何人都瞅他不見,瞄他不到。他畢竟是往來自由的靈魂,已然修練到了非常了得的層次。
他可以鑽進那些富豪的身體及其掌控的財物之中,盡興欣賞那些附帶的透著珠光寶氣的名貴飾物,還可以目睹印著不同國籍圖案的一疊疊通行幣。可是覃財興不可以竊取,他就算具體了眼耳鼻舌身意六根,只是前五根都不起作用,因為它們都是以靈魂的方式存在,與可以觸控的物質世界不在同一個時空層次,所以是沒法據為己有的。
這一刻,即使覃財興用他靈魂的手指在一個富商的錢包裡翻弄著他特別感興趣的東土國的一張張大團結幣種,卻也不能帶走任何一張。這讓他有些困惑。
覃財興甚至有些沮喪,這是由於他這麼考慮:我把觀自在靜功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有什麼作用呢?這花花世界物質的東西,一樣也取不來。
覃財興還看到了一群花枝招展的美女,他禁不住起了一絲邪念,朝一個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靚妹走過去,順理成章地潛入她的身子,沿著她那花蕾樣的肚臍眼朝下滑行,滑過一道緩坡,就到了水肥草美的地方。
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正欲行不軌。陡然從地面冒出一隻粗大的手,將他從靚妹的私處拖出來,左右開弓扇了兩耳光,吼道,你這遊魂,膽敢再耍流氓,我就把你捉起來,押解到澳門城隍廟裡的城隍處置,讓你有去無回了,直接送往冥界的銅柱地獄,讓你抱住燒得滾燙髮紅的銅柱受炮烙之罪,看你還敢心生邪念嗎?
不敢!不敢!覃財興手摸留下五個指印的已然發燙的臉頰,窺視著扇他耳光的身材不高卻生得魁梧的男人,朝他雞啄米樣地磕頭認錯。
男人瞪他一眼說,你滾吧!
覃財興並不生氣,反倒抱拳問他是不是澳門城隍廟裡的官差。男人說,你不要打聽爺爺的背景,告訴你,爺爺是這條街上的路神,人家女人正在逛街,你趴在她的私處做齷齪事,弄髒了我們的街道,爺爺不揍你才怪。滾——
自此,覃財興再也不敢起那種邪念了。他在澳門城遊逛了一整天,到了傍晚華燈初上之際,不知不覺地來到花地瑪堂區,竟然有一點餓感,他便飄進一家豪華酒店,與一幫食客圍坐一張圓桌,共進晚餐。
圓桌上擺滿了各種海鮮熟食,有墨魚、魷魚、牡蠣等,還散發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