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裝糊塗或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反正不虧,我有賺頭就夠了。
不管怎樣,徐斯貴心裡還是不蠻舒服,但得了吳曉峰給的好處,又不便發作得太明顯。
這會兒吃完盒飯,他就拆開那條中華牌香菸,取出一盒撕開掏出一支來,叼在嘴上,用打火機點上火,叭噠叭噠地狂吸一大口。
這也是一種發洩,要是素常,挺節儉的徐斯貴根本就捨不得吸這麼高檔的香菸,而且會當錢或在香菸店換大幾條劣質的可以止癮的煙來吸。
馮月亮給他篩一茶放在茶几上,見他立即拆開了這條中華牌香菸,便數落他不該,要留住待客什麼的。
徐斯貴正有些鬱悶,便講,待什麼客?反正這煙不用我出錢,也好過一把吸高檔煙的癮。要是吸完了,只要你和吳總還有事,我還可以找他,可以說他不敢怠慢我。只要對不住我,我就把這事鬧騰出去,看他還有面子在外面混嗎?或者告訴龔雅文,鬧得他雞犬不寧。
他越說越激動,臉和脖子由開始的鐵青變得猩紅,還站起身,繞著這套比較豪華的生活用品,特別是床上用品等等都一應俱全的客房走一圈,然後朝馮月亮吐一口煙氣,面目猙獰地講,如果到了那種程度,你的日子也不好過。
馮月亮聽了他一席帶有挑釁意味話,有些後怕,儘管丈夫沒有直接抓住她和吳曉峰之間的任何把柄,但不需要抓住,一認真起來,只要丈夫來干擾,她和吳總的那種關係就不能繼續保持,甚至她馬上就會被炒魷魚。
她不由制止丈夫的狂言,你不可亂講,吳總對我們一家人都非常好,你那樣做就太對不住人了,就太沒良心了。
徐斯貴的鼻孔輕輕一哼,發出一聲冷笑說,人家對我們好,是有目的,別把我當傻子。徐斯貴把吸剩的菸蒂吐在菸灰缸裡,便伸手抓馮月亮,要把她攬在懷裡。
馮月亮推開他,跳到一邊。
徐斯貴板起臉孔罵道,他媽的,你還越來越生分了。
馮月亮微低著頭,走近房邊把門關上定死,回過頭對徐斯貴說,除非你依我的,否則碰都不讓你碰我。
依你什麼,講。徐斯貴逼近馮月亮。
馮月亮說,除非你不胡鬧,吳總會繼續對我們一家人好。再說他和我有那層關係,並不拆散我們的家庭,你一鬧就壞事了,什麼都得不到,我還會被解僱。
我不鬧不鬧,你也答應我一個要求,必須讓吳總供我的煙,不要這麼好的都行。徐斯貴分明以妻子為籌碼,不斷滋生向吳曉峰要這要那的企圖,又彷彿在和妻子談一筆交易,達不到目的不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