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會朝假錢方面去想。
她忽然對丈夫說,剛才那債主來了,你怎麼不拿這假錢哄他一次,反正是賭債嘛!不是正經債,以歪對歪。冷高搖頭,嘆息著講:
老婆,那債主賊精,拿假錢給他,一則不一定混得過去,是很冒險的;二則就算臨時混過去了,過不久就會露陷,讓他反過來找我,那就攤上大事兒了。
你剛才沒聽他說過?如果不還清賭債,他就會砍我的手。他是做得出來的,就算我告發他,判刑關押幾年,他還會放出來,而我卻成了終身殘疾,這個賬怎麼算?結果都是輸。
他有一幫黑勢力,我鬥不過他。要是像你說的給假錢他衝抵賭債,他一旦發現會饒過我嗎?那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嚴出納聽丈夫所言,知道利害關係,有些不安地說,你的意思還是及時償還賭債喲!你怕他是不是?可我問你,這麼多假錢怎麼能夠變成真錢?
冷高語塞,之後期期艾艾地望著嚴出納說,老婆,這個事要你幫忙,你不是在宰坊幹出納工作嗎?這10000多元假錢都給你拿到單位去換真錢。
那是不可能的。單位的錢每天都要存進銀行,銀行要過驗鈔機,一張都混不過去,你死了這份心吧!我沒法幫忙,你自己的事自己想辦法解決。嚴出納說話顯得很理性。
老婆,你就不可以把這假錢混給那些到宰坊賣豬之後找你結賬的戶頭嗎?冷高覺得自己的點子比較聰明。
那也不行,賣豬的戶頭一旦發現了找我扯皮咋辦?嚴出納不想觸及工作中的雷區。
老婆,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我這隻好端端的手過幾天被那債主砍掉嗎?我畢竟是你的丈夫,難道願意你的丈夫變成一個殘疾人?冷高把那隻經常摸骰子的手伸到她面前,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嚴出納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但還是動了惻隱之心,心裡微微起了邪念,仍然是理性的。她又繞到桌前伸手拍著一大堆假錢說,這麼多假錢我可不能都跟你包攬了,我只拿兩三匝去。
老婆,多也是幫,少也是幫,你何不幫到底呢?這假錢我不具備混出去的條件,如果混不出去,放在家裡,我開始拿出買這假錢的100塊錢都是白搭了。你有這個條件,何不充分利用呢?冷高要把自己的歪主意強加於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