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姑娘和你沒有緣分,要是有緣分,人家姑娘可能就不會像做交易一樣,那也權衡,這也比對。如果日後找到合適的,我朋友會再跟你介紹。
聽了這話,本來就不死心的吳來仍抱一絲希望。他還蠻自負的,覺得自己生得身材挺拔,丰神俊郎的,弄帥氣不在遊鵬之下,弄學識不得比遊鵬差,都是在鄉村當老師,為什麼遊鵬能找一個城裡姑娘處物件,自己就不能找一個城裡姑娘處物件呢?
他死不肯認輸。其實吳來心裡也暗戀著一個人,那是東家的一個姑娘,她的身個小巧玲瓏,一雙杏仁,櫻桃唇,一笑臉上還現出一個酒窩。
那次他在課堂黑板上靜靜地板書題目時,清楚地聽到她母親叫依依的名字,他就記住了,並且心裡默唸著嚴依依三個字,像要把東家那姑娘的名字刻寫在記憶中一樣,他興奮了一陣子。也許由於思想打野,拿在手裡的粉筆竟然在不經意間掉落下來,忽然發現了,他彎腰撿起它,像撿起那被姑娘勾魂樣地勾去的心事。
清明節這天上午,只上三節課,就散學。遊鵬一下課就離開學堂,因為他要回幾公里的老家掃墓祭祖。吳來當然也應該回到吳家灣登上自家祖墳山在祖上的墳前燃一炷香、放一掛鞭,作幾個揖。
可是他沒有那份心思,發現嚴依依獨自一人坐在家裡,她的父母親也到祖墳山掛山去了。這是一個好機會,吳來把身上稍作整理,還從衣荷包裡掏出一隻小圓鏡對著梳了一下頭,把頭髮從中間梳開,形成一條發路,彷彿那是一條愛情之路,他要把自己引到嚴依依的身邊去,又好像要把嚴依依帶到自己的身邊來。
他這樣想著,就古怪地一笑,收了圓鏡和梳子,把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了。
只見他走進學堂一側的房間,那門是敞開的,嚴依依正坐在裡面漫不經心地織毛衣,頭是低著的。
驀然,吳來叫她一聲依依。她好像早有準備,聽到吳來走進來的腳步聲,心裡有些慌,抬頭看了吳來一眼,又羞怯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