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之前,先到大雄寶殿燒香拜佛,事畢,才拱手求見心覺法師。
心覺法師身材高大,慈眉善目,他打量著王強勁,開口道,阿彌陀佛,施主心地善良,仁厚舍物,可結佛緣。
法師,施主有事相求,請到峨眉山莊去一趟。王強勁說出事由。心覺法師便隨他出了寺廟,走一段路,來到峨眉山莊郝奇下榻的客舍,看了郝奇,還嫌不夠。
心覺法師伸手托起郝奇下巴,仔細端詳他的眉宇眼色,然後噓一口氣講,阿彌陀佛,施主,你說話不文明,行為不端正,得罪菩薩了,所以菩薩要教訓你,讓你腹痛高燒不止,這不是打針吃藥能夠治好的。
郝奇一臉愕然,心生愧疚,仍在不停地s吟。王強勁說,請法師開示,怎樣能夠治好他的病?心覺法師卻望著郝奇講,你要懺悔你那不檢點的行為。要給每個被你摸罵過的石雕菩薩燒香,認錯,如果做到了這一點,你的腹痛和高燒症狀立馬就會減輕,身體就會康復過來。
郝奇聽了這話,連連說道,菩薩,對不起,對不起,菩薩!他還將錢包裡的錢掏出來讓王強勁代他買香,連夜由大夥兒輪流攙扶著他一步步地攀登石級,給每個石雕菩薩燒香跪拜叩頭。
下山時,雖然已經夜深,但是郝奇的腹部不痛了,高燒也退下來了。王強勁一行無不稱奇,無不對菩薩肅然起敬,生怕哪一點行為不妥而得罪了菩薩,因為郝奇是例子。
這種時候,王強勁似乎悟到了什麼,他在峨眉山客舍裡對大夥兒說,看來,我們的眼耳鼻等感官所看見、聽到、聞知的東西都非常有限,我們看不見、聽不到、不能聞知的東西,並非不存在,只是不能感覺而已。就像峨眉山的菩薩,並非幾塊石雕,他們以另一種高階生命的狀態存在,能夠窮極我們思想行為中的一切,作為人的我們根器低劣,無法破解菩薩境界的神聖和神秘。
郝奇並不全明白王強勁所講的,但他不敢違逆,只一個勁地稱是,臉上不乏惶恐之色。
郝奇因為口出穢語,對菩薩不敬而被懲罰,以後他除了變得膽小,不敢隨便動作、說話之外,可以說他沒有任何變化。而這件事卻對王強勁有很大的啟發。那次寺廟裡的心覺法師給他一塊觀世音菩薩玉佩,他天天帶在身上。
當下班的時候,或者周圍沒人的時候,他就把玉佩拿出來放在高處,雙手合十,望著觀世音菩薩的像,默唸數聲南無觀世音菩薩,一直堅持30餘年,直到青發少年變成了白髮老年,他一生絕了風塵,從未婚娶,可以說上了年紀還是個守陽未洩的童男。
在退休的那一年,他在南山寺剃度為僧,自封法號智愚,他並未住在寺裡,卻在自家房裡擺上菩薩像,那塊有觀世音影象的玉佩一直儲存著,完好無損,他天天對著觀世音菩薩禮拜,從未間斷,虔誠得不亞於出家的住寺僧人。
那天晚上,智愚像往常一樣課經後,雙手合十,兩眼微閉,跏趺而坐。突然有人敲門,他不予理睬,門仍在敲,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說,東家,東家,我走迷了路,今夜無處休歇,想在你處借宿。
智愚從蒲團上站起來,走過去開門,只見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婦站在門口,她生就一雙杏仁眼,煞是嫵媚,一張鴨蛋臉,分外秀麗。
可此刻她眼含淚水,聲音哽咽地說,東家,請可憐可憐我,就讓我在你處歇一宿吧!
智愚把開啟的門又合上,只留一條縫兒望著她講,阿彌陀佛,我是一個在家修行的和尚,怎能留下女施主過夜?況且我這兒沒有多的歇處,請女施主還是到別處借宿吧!講到這裡,就把房門完全合上,回到蒲團上繼續打坐。
那少女就在外面哭泣,且數落著,還是出家人呢!好狠的心,根本不配當佛家弟子,佛家弟子都非常慈悲,你這個僧人卻沒一點慈悲心,你不開門,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