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話都挑明瞭,自己再如以前含糊恐怕過不去了,只能。。。
所以從那天起,胡七郎就成了良家婦女,再不能隨便言語玩笑了。眾人暗歎可惜的同時,也明瞭她這個心思,想是死活看不上侯慶了。
胡七郎本以為自己如此婉轉地拒絕了侯慶,應該不會得罪他了。
她打小和男人們混在一起,自以為對男人的心思瞭如指掌,最常乾的就是吊了人家半天又撒手不管說自己沒那意思的。
但她從前是大當家的女兒,後來自己又成了大當家,便是當面拒絕,那下面的男人也不會怎樣。
可惜她不瞭解的是,這男人的心思不只是她以前見過的那樣,況且侯慶也並不是她的下屬,相反,比她等級還高。
要是最開始,胡七郎直接拒絕了侯慶也就罷了,他還不至於小氣到因此與個女娘計較。
偏這胡七郎當時為了多謀些好處,很是與侯慶周旋了一陣子,眾兄弟背後沒少拿他們倆取樂子。
這胡七郎突然甩手說不幹,她覺得自己是婉轉拒絕了,在侯慶眼裡,卻等於是在一干兄弟們面前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實在是令他顏面無光。
其實那天當晚,吳魁酒散了就叫了侯慶去自己帳子裡密談,從此還真沒人再拿他和胡七郎開玩笑。
那侯慶最是個精明人,從不肯吃一點虧的,這番讓個女人耍弄了,還丟了這麼大的臉,哪裡肯這樣就算了。
只是面上答應吳魁當前以大局為重,兒女私情暫且放在一邊,心裡卻是記了仇,出了吳魁的帳子,侯慶“呸”了一聲,
暗道:不知道被多少人上了,我還沒嫌棄你是個破鞋呢,你倒是挑三挑四起來,你胡七郎也就比那樓裡頭的女娘強一點兒吧。
倒是心高,還敢惦記小七哥。不提他們夫妻情深,就說那小七嫂子的阿爹如今又官復原職,乃是朝廷三品大員,哪裡是這樣的江湖野女子比得上的?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就我發發善心想收了你,給臉不要臉,我不要你,我看誰敢要你!
由此可見胡七郎這一番作態是白白浪費了,這男人家有些個時候比女子還要小氣,求愛不成就成了仇這種事比比皆是。
只可惜胡七郎卻不知,還以為又和以前一樣。
原來那個為了她拋妻棄子、家都散了呢,後來她不想幹了,還不是一拍兩散也就罷了?不過就是那男子離了他們胡家軍,另投他處去了。
阮小七此時正在帳子裡做著自己的春夢,不,是美夢,還沒到春夢地步就醒了。
才被眾人灌了酒,醉的七倒八歪,阮小七一躺在床上就響起了鼾聲。
又是以前的夢,還是那耳邊的紅痣,這回一看背影就知道是譚雅了,嬌嬌柔柔地站在那裡,
夢中阮小七笑道:“好娘子,怎麼不轉過來,跟我說說話,難道還是因為我上次走後門的事兒?
這都多些日子了,前幾天還不是給我寫信了嗎,又給我送的衣衫來,我當你消了氣呢。怎麼見到我又不肯理我啊,來,寶貝兒,讓我看看,可想死我了。”
說著靠過去,從後面摟住將譚雅轉過身來,咦,臉上怎麼紅成這樣?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以後我們日日都如此,不走後門了,我要走正門!等著你給我生一窩小狐狸。
怎麼身上這麼燙,生病了?小芽兒,說話啊。不是,難道是天氣太熱了?呃,是熱啊,我也熱,怎麼這麼熱!”
“小七爺,小七爺。。。”
是誰他孃的這麼沒眼色,沒看到我正和娘子說私房話呢。
阮小七被推醒了,還沒顧得上惋惜美夢被打斷,剛要罵人,睜眼就發現帳子著火了,火苗躥得老高。
這酒立即被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