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也別往她身上潑汙了。”
這話說得崔氏滿臉通紅,不敢再開口。
譚玉接著道:“便是沒有李五郎那回事,以三娘子那個心竅,如真是被崔四娘哄了,那也說明她心思淺薄,不適合入宮。
更何況她現在一心惦記李五郎,讓她入宮難道是要給譚家惹禍嗎?你別被孃家說了幾句好話又糊塗了,他們自有家裡的崔八娘要推進宮,怎會願意中間插了咱家三娘子?不過是想哄著譚家與別家對上,替他們出頭好漁翁得利罷了。三娘子被關禁閉,你作為阿孃難道不知道女兒生了不該有的心思,還要我做阿爹的插手?”
崔氏也自認失職,更是不敢應聲。
譚玉道:“從今開始,你就專心陪著三娘子做繡活,直至她出嫁!”
崔氏本不敢應聲,可事關女兒終身,只好小聲問道:“聽說那戶人家在北關邊陲,十分苦寒,我怕三娘子受不住苦楚。”
譚玉看了她一眼道:“這又是尚書夫人講的吧,不過這次她說的不錯,乃是實情。”
崔氏期盼地望著譚玉哀求道:“我就這麼一個女兒,郎君,將她嫁的離家近些吧。”
譚玉搖頭嘆息:“要是她沒生出這見不得人的心思,我自是不捨得將她遠嫁。可是,如今,她底下還有兩個妹妹,兄弟也小,她一人失了名譽可是毀了其他人的姻緣前程。再說,我譚玉之女,豈能做妾!”
崔氏一聽知道此事譚玉下了決心定是難以迴轉,不由哀哀哭道:“那大娘子嫁的雖是鄉野匹夫,可河曲府畢竟富庶,我的三娘子,怎地命苦啊。”
譚雅不得已被自己嫁給了阮小七乃是譚玉心中之痛,平時誰要是提了都要惹他好一陣煩惱。
此時聞聽,氣得“啪”的一聲摔掉了硯臺,嚇得崔氏立時住聲,譚玉喝道:“如不是三娘子胡說,崔四娘怎地就盯住了大娘子,本已說好的人家也斷了!我沒罰三娘子已是看她年幼無知。出去!”
阮小七四處躲藏之際,譚雅那時卻在歸攏衣物。
她也不點蠟燭,就靠著摸來摸去,費了半天勁才疊好了一件,苦中作樂道,虧得自己只是暫時看不見,如果眼盲那可真不便,以後定要好好愛護眼睛才是。
疊了幾件發現有些衣服卻是阮小七的,譚雅心中氣道:必是他收拾的時候弄混了。這麼一想就難過起來,不耐煩再疊,胡亂塞進衣箱。
實在無聊只好躺在床上發呆,譚雅尋思現在應該過了好幾天吧,也無法算計時辰,便有些埋怨阮小七怎沒想到給自己拿個鐘漏進來,也不知已經在這黑洞裡待了多久。
這麼一埋怨,便又聯想到了阮小七,譚雅摸著胸口,覺得那裡還在隱隱發痛,說好再不提的,可是無論是發呆還是找事做,總是會不由自主地聯想到那人。
他出城了吧,一定是和他的那幫兄弟策馬狂奔,呃,他們騎得快,最多一天就能到了河曲府,他們是要大肆慶祝呢,還是會忙著與朝廷打仗?他還會惦記我在這裡嗎?
不對,如果他回去的話,姑姑肯定會問,不見到我那必是要讓吳先生給阿爹寫信。他會怎樣呢?如果跟朝廷鬧翻的話,會不會連累姑姑他們?
譚雅暗自搖頭,便是如今被他遺棄在此,她也不能昧著良心說阮小七會對劉氏他們下手。
阮小七這人雖然心狠手辣,也不忌諱殺婦孺老人,卻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最多就是軟禁劉氏他們不讓傳信,但如果真跟朝廷打起來,還是會放他們回京城。
譚雅一狠心,打了自己一耳光,不能再想這些沒用的,幾天不吃飯可是要死人的,趕緊做飯才是正經。
早前阮小七給她講解的時候看到隔壁倒是有個小小灶,譚雅點了蠟燭過去,上面早給通了煙囪。
可是她擔心煙氣從氣孔冒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