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金陵飯店。
魏怡簡單洗漱後,從衛生間出來,手機響了。
她拿起一看,不由搖了搖頭,然後摁了接聽鍵:“喂,外公。”
“為什麼沒有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的老頑固依舊是過去的那個脾氣,上來便是在質問。
魏怡習以為常,情緒絲毫沒有波動,說:“剛剛才回酒店休息,正準備給外公打過去呢。”
“這麼晚?”那頭頓聲,“那邊現在已經夜裡十一點多了吧。”
“外公算的很清楚嘛~”
魏怡輕笑。
那頭沒有說話。
須臾後,冷呵了一聲:“我不應該放你回國。”
魏怡又是笑了:“外公這是在反思自己嗎?”
不過感覺那邊似乎真要發脾氣了,魏怡便趕緊見好就收,說:“外公,你可能會很失望。”
“此話怎樣?是我高估那個小朋友了?”
“不是高估的問題,是他這個人,外公你不會喜歡。”
“why?”
那頭外公問。
魏怡還是很想笑。
但這個問題怎麼回答呢,她想想後,用了一句今晚許江河自己說過的話:“因為,他沒有留過學。”
電話那頭的外公沒有說話,魏怡也不著急,靜靜等著,話不多說。
等了一會兒,電話那頭罵了一聲:“原來是愚昧之徒!”
魏怡依舊是不說話,不置可否。
跟著,電話結束通話,魏怡聽著嘟嘟嘟的聲音,卻不由的沉默良久。
……
翌日,許江河早早起來,第一時間趕到辦公室。
差不多時間,高遠和餘水意也陸續到位,一起開了早會,給今天魏怡的深入考察做下安排。
七點左右的時候,許江河給魏怡打去電話,提出安排人過去接一下,魏怡說不用,她自己過來,而且這會兒她已經出來了,在吃早飯,還問了一下許江河,哪些才是金陵的特色早餐。
說實話,許江河信心十足。
倒不是說現階段的聚團一點問題都沒有,問題還是很多,但絕對都在可以理解的範圍之類內。
事實也的確如此,一天下來,魏怡感到非常驚訝。
首先就是組織架構,咋看之下有不少初創公司難免的不足之處,但仔細一想,魏怡覺得應該用四個字來評價,精簡有效!
其次是財務狀態,這是最意外的,因為之前看許江河開的車,包括財務總目前還沒有畢業,感覺會一團糟,但事實上不是,細問之下才知道許江河從一開始就在強調成本意識,財務總雖然年輕,但財務顧問是南大的一位教授。
最後,也是魏怡最為意外的地方,甚至是感到不可思議。
這個地方不是具體在某一部門某一個環節,而是整體性的一個東西,具體表述起來應該算做這家初創公司創始人的極其優秀的視野前瞻性。
當然,魏怡指的不是戰略方向這類虛的東西,而是在合規性、容錯性、風險規避意識,以及在基本基礎層面構建時的巨大想象力和發展可能性。
直白一點的說,很多創業者想法很宏大,但只是在想法上,路演時張口閉口要做成第一,做超級公司,做市值百億千億,結果具體一看,就一草臺設計,處處都是侷限性。
魏怡這次來,只是初步考察,點個意向,所以也談不上深入。
她甚至都沒怎麼去關注那些具體的財務報表,雖然聚團有提前準備,因為這是下一步的事情,專案團隊過來做盡職調查時一一細看。
所以,下午五點多,魏怡表示可以結束了。
但她沒有表態,只是提出接下來要跟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