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梁山舉的是替天行道的大旗,只反『奸』臣,不反趙官家。
周昂和韓存保進退不得,又聽宋江說只反『奸』臣,不反趙官家,因而讓他們心思動搖,最終在各自家人的共同勸說下入了夥。那宋江此後又單獨邀請王煥、周昂和韓存保三人吃酒,悄悄給他們三個說,如果未來有機會,他會設法讓梁山人馬接受朝廷招安,還說只有梁山弟兄的力量越大,朝廷才會設法招安,然後才有更多實權,從而清除『奸』臣。
三人被他說服,也表示願意支援他。我當時潛在門外偷聽到這一切,聯絡起多次偷聽到的密語和他的作為,心裡對這個宋江著實有些懼怕,他的心思實在太深,做事也太狠,我看他真當了大官,恐怕不比那些『奸』臣好到哪裡去。因為心裡有些害怕,我也急欲脫身,可久久找不到機會。
此後的一月時間裡,由於梁山匪寇在東京周邊和山東一帶的聲威大振,很多好漢也接二連三地來投靠,有宋江以前收的徒弟『毛』頭星孔明、獨火星孔亮,桃花山的打虎將李忠、小霸王周通,賣人肉包子的母夜叉孫二孃、菜園子張青,曾透過霸佔快活林來收取店鋪保護費的金眼彪施恩等等!
總之他們的聲勢越來越壯大,我也自然是假意奉承,因而越來越得他們信任,還任命我做了機密情報營的頭領,可要想下山卻很難,直到過了年關,宋江和吳用想打探朝廷對待梁山的態度,我便自告奮勇,從而得以跟隨神行太保戴宗一起下山,趕赴東京。
沿途急於趕路,戴宗與我吃住都一起,我沒法脫身,等到了東京,我才以分頭打探情報為藉口脫身,然後去了我在東京外城買的家裡換了身行頭,當時想著既然已經到了東京,自然也想著帶些情報回來,便又廝混了三天,等我從皇城司的探事朋友口中得知了朝廷的混『亂』情況,這才又啟程北上,為了趕時間,我以哨騎的令牌在沿途驛站換馬,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說到這裡,時遷猛然想起什麼,迅速笑著說:“對了,我在東京還悄悄去了朱家,可惜朱大人去了登州調查金國使臣被刺一案,所以沒能見到他,但是卻見到了嫂夫人,她很擔心將軍哥哥,問了好些事。本來還想讓我帶封信,可我想著自己這身份不適合,若是不小心出些意外,信件落入別人的手中,那還會暴『露』我與將軍哥哥的關係,因而就沒有答應,好在嫂夫人很理解,便只讓我捎個口信過來!”
自從去年夏天在華州分別,朱璉被朱伯材帶回東京養傷,趙不凡與她就再沒有見過,如今已是第二年開春,彼此分開已有大半年之久,陡然聽到朱璉的訊息,當然也是非常在意,正凝神細聽,卻見時遷突然就不說了,當下猛地看了過去。
“嘿!你小子今天還真是要吊我胃口是不是?討打?”
時遷哈哈大笑,猛地閃身退開一步。
“我就知道將軍哥哥得到這訊息肯定心急得緊,多日沒見嫂夫人,怕也是寂寞難熬,萬分思念才是!”
這葷段子一出,趙不凡頓時翻起了白眼:“你真是越來越沒個正形,倒是開起我和你嫂夫人的玩笑來了,我這整日裡不是忙著處理軍務便是專心練功,每日累得倒下就睡,哪像你這麼有閒心去胡『亂』推測!”
時遷『性』子特別愛鬧,哪肯輕易罷休,撇著嘴笑道:“嘖嘖!將軍哥哥還不承認,你年歲也不大,正是血氣方剛,不想嫂夫人才是不正常呢!”
趙不凡被他說得有些不耐,迅速揮手:“去去去!我可沒工夫陪你鬧,趕緊說璉兒給我捎了什麼口信!”
時遷賊笑了兩聲,倒也不惹他真生氣,跟著回說:“嫂夫人託我轉告,說她傷勢已經痊癒,讓你不用掛念,她原本也想陪著父母過完年就立刻趕回北疆,但黃大學士卻在年關前來朱家拜訪,說是早年曾答應過要傳將軍哥哥九陰神爪,還曾說要傳你什